真的不是他怂，主要是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说话。
李星火肯定的点了点头。
嗯，就是这样，他一点都不怂！
云杳杳跟观众聊着天。
萌萌哒的这个贴心行为令她感动不已，可观众的意见，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的话，她还是能满足的。
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区别。
直到身后的呕吐声渐停，慢慢的没了声。
云杳杳转过身来，无可避免的看见了坐在一滩污秽之中的钱成。
他瘫软在墙上，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紫，胸口前的衣服满是不知名的残渣。
整个人狼狈又恶心。
云杳杳：“…”
这画面太美，她有些不敢看了。
搞成这样，签字怕是签不成了。
而且，就算他能签，云杳杳也不打算让他签。
身上满是呕吐物，他稍微靠近一点，她都觉得恶心。
得先把他清理干净了再说。
思及此，云杳杳果断拿出手机，拨打了系统找的周艳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周艳略带懒意的声音。
“喂，哪位啊？”
云杳杳往小巷子外面走，给她说了个地址。
一间公寓卧房内，周艳躺在床上，一脸莫名其妙。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那串号码确实不是自己熟悉的后，她又将手机贴在耳边，“你打错了。”
云杳杳：“没打错，周艳，钱成在这里。”
说罢，她便迅速的挂了电话。
周艳握着手机，愣神。
这人是谁…
她怎么知道自己叫周艳，又怎么知道钱成跟她有关系？
难道，是唐之柳派来的人？？！
周艳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钱成昨天一直在哄她，哄完之后，就告诉她，他还需要唐之柳父母的帮忙，所以不能离婚。
周艳也表示理解，毕竟钱成得到的钱越多，那她以后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她甚至贴心的让他回家，回去哄唐之柳。
一晚上没得到钱成的消息，周艳只以为他还没哄成功。
可现在这通电话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声音好耳熟…
周艳捏着手机的手无意识的放松，手机砸落在被子上。
周艳愣了一下，随后去拿手机，手接触到手机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浑身一抖，猛地想起了昨天看见的那双明明带着笑意，却寒意彻骨的眸子。
那个女孩！
周艳瞪大眼睛，她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声音耳熟了。
这声音不就是她昨天看见的那个女孩的声音吗？！
她到底是谁？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事？！
周艳脸色难看，有一种自己被人窥视了的感觉。
她不再犹豫，起身下床穿衣，来到了云杳杳所说的地址处。
小巷子里，只有钱成一人坐在那里。
周艳神色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确定了没有其他人后，这才朝着钱成小跑过去。
而在她的身后，云杳杳悠悠闲闲的踱步而来。
还是和上次一样，她在自己身上贴了个空气符。
周艳根本看不见她，视她如空气。
系统很好奇，“宿主，你这个符只对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有用吗？观众们好像都能看见你诶。”
这个问题它上一回就想问了，可害怕又被宿主骂，所以才忍到了现在。
云杳杳想了想：“唔，可以这么理解。”
她这只是空气符，而不是隐身符。
这符只是让周围的人下意识的忽略她，以为她是空气，可其实她人并没有消失，还是站在那里。
可摄像头这种镜像类的东西却没办法把她当空气，所以观众们才能看见她。
得到了回答，还没有挨骂，系统心满意足的沉寂在系统空间中。
云杳杳跟在周艳的身后，看着她在离钱成几米远的地方刹住了脚步，神色带着嫌弃。
那些黄褐色的呕吐物几乎沾满了钱成的全身，恶臭蔓延开来，几只苍蝇却像是嗅到了什么美味一样，围绕着他不肯走。
周艳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满脸嫌恶的撇开了头。
她着实没想到，钱成会在这里，并且还是这幅模样。
那女孩打电话告诉她是为了什么？
想让她带钱成走？
可她要是带他走的话，岂不是得靠近他。
周艳一想到自己的身上也会沾上那些呕吐物，就有点想吐。
踌躇了两下，她转身打算离开。
这么脏，她可下不去手。
云杳杳“啧”了一声，看了眼那边神色痛苦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钱成，神色不耐。
真是头死猪啊，这样都不醒。
眼看着周艳就要走出小巷子了，云杳杳随意捡了小石块，随手一投，石块无比精准的砸在了钱成的脑门上。
“啊！”钱成痛叫一声，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手里的呕吐物一下子就糊在了脸上。
钱成龇牙咧嘴的睁开眼，视线被粘稠的不明物体黏住了，他皱了皱眉，只能模模糊糊看清前方好像有个人影。
穿着红裙子，身材婀娜多姿，越走越远。
身影熟悉得不行，钱成试探的叫了一声，“周艳？”
前方的身影似乎顿住了，钱成十分肯定这人就是周艳。
他再次喊了声，“周艳，你去哪啊？”
周艳满脸懊悔，低咒一声，暗恨自己没走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