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很有可能就是女厕那里面的东西搞得鬼，可云杳杳第一次想要放弃对付那东西，沉溺于它给她编织的幻境之中。
云栖晨见她掐自己，惊叫一声后，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吹了吹。
“杳杳，干嘛掐自己啊？疼不疼啊？”
云杳杳笑容明媚，灿若阳光，“三哥，不疼的。”
比起疼痛而言，她感受到最多的还是幸福和愉悦。
云栖晨看着她的胳膊，云杳杳皮肤白嫩，而刚刚被她掐过的那一处，已经红了一片了。
怎么可能不疼了，明明都红了这么一大片了。
云栖晨心疼极了，抓住她的胳膊看个不停。
云杳杳抽回胳膊，在他担忧的目光之中，安慰他说，“三哥，真的不痛的，你看我都没哭诶。”
为了能让他看得更清楚，云杳杳凑近了些。
云栖晨也看得仔细，在看清她眼里没有丝毫的湿润后，才松了口气，严肃的小脸也放松了下来，“杳杳不痛就好。”
云杳杳以前娇气得不行，可爱哭了。
一点点小委屈都受不了，更别提让她感受到痛。
她一感受到痛，那是铁定要哭出来的。
当然，她娇气也只是在她父母还在的时候娇气。
在她父母死后，根本没人理会她的娇气爱哭，久而久之，云杳杳就不喜欢哭了。
云栖晨拉住她的小手，“杳杳，爸爸妈妈去工作了，我带你去吃早饭。”
云杳杳这才记起，木婉和云风平时很忙的，她小时候差不多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看见他们。
一般白天，就只有三个哥哥还有保姆陪她玩，照顾她。
“我先洗脸刷牙。”云杳杳说完，挣脱他的手，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云栖晨跟上，“杳杳，三哥帮你洗。”
平日里他经常照顾云杳杳，对这些事可以称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云杳杳小脑袋一摇，在走进卫生间的时候，说道：“三哥，我自己可以的。”
她将门关的只露出了一条缝，然后自己靠近缝边，说：“三哥，我要上厕所，所以你要在外面等我哦！”
云栖晨脚步一顿，圆圆的小脸上先是纠结，然后就是担心，“那杳杳，如果不行的话，就叫我。”
云杳杳脆生生的应道：“好。”
她走到属于自己的梳妆台那，小小的镜子贴得很矮，她不用踩任何东西，刚好能够照到她的上半身。
云杳杳看着这面镜子，想起自己之前人小鬼大，看着木婉洗漱的时候，非要自己动手，结果因为镜子太高，照不到她，然后她哭的惊天动地，把木婉弄得哭笑不得。
后来，这卫生间里，便有了一扇属于她自己的小镜子。
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女孩的脸来，不过四五岁的年纪，脸颊白皙柔嫩，肉嘟嘟的还带着婴儿肥，一双如葡萄似的乌黑的大眼睛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小嘴红润，整个人犹如一颗粉妆玉砌的圆丸子。
云杳杳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神色有些恍惚。
她这幅样子啊，自己都好久见过了。
小时候她也拍过不少照片，可为了避免伤心难过，所以她将那些照片全都封存了起来，这十几年里，没动过一次。
云杳杳打开水龙头，水流喷涌而出，她双手接了点水，扑在自己的脸上。
她没开热水，水流冰冷，刺激得她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或许这场幻境对她有害，可她仍然不愿去打破。
云杳杳告诉自己，她就只享受一段时间，不会很久的，就一小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