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毛不懂现在还不能承认，他模糊两可地说道：“我都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警察那里有记录，你们何必再三确认？”
苏晗晗不听毛不懂的狡辩，而是自说自话道：“你能拿到密码说明他很重用你，让我猜猜，你说有人要杀你，是不是因为你背叛他？”
毛不懂惊恐地抬头，苏晗晗正用狡黠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反应进一步说明苏晗晗说对了，于是苏晗晗继续猜测道：“而且这个人一定是李家集团高层人物，否则你不可能为他卖命。”
“不、不是。”毛不懂下意识否认，更加心虚地躲避苏晗晗如刀般的眼神。
苏晗晗轻笑道：“反目成仇后杀人灭口一般只有两种原因，一是财产纠纷，二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无论是那种都不能留，毛不懂惊恐地脸上变得惨白。
他中毒后的脸色是黑青的，现在则是青白相间，毛不懂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颤抖，因为全都被苏晗晗说中了。
苏晗晗猜谜语似的玩着语言游戏：“你属于哪一种？”
“都、都不是。”毛不懂牙齿都在打颤，差点连话都说不清了。
在毛不懂的闪烁其词之下，苏晗晗很清楚这个一手遮天的人一定是方珊。
李家自己再熟悉不过，能让这样一个顶级财务为之卖命的人，除了李渊和方珊，也没有第三人。
于是苏晗晗说得更加详细：“那我再说仔细点，是李渊还是方珊？”
毛不懂抖得更厉害了，一旦被苏晗晗知道自己和方珊的关系，他连仅剩的两天都活不了。
苏晗晗拿出录音笔准备录音，她要毛不懂亲口说出来。
但毛不懂深知自己这条命很难挽回，决定继续闭口不言。
“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毛不懂回拒道。
苏晗晗耐心地开口：“何必对她那么忠诚？她不是也想杀了你吗？你说出来就可以至他于死地了。”
“我要是说出来也活不了。”毛不懂还是聪明的。
苏晗晗知道毛不懂背后人就是方珊，她得拿到证据才行。
可是毛不懂不肯说，恐怕这其中牵扯的利益不少。
苏晗晗如今了解李家企业，资金转移的大事不简单，目前的李家状态日益没落，大批量的资金转移早已经让其入不敷出。
但李兰、李岩这两个贪心的小人还挤破头的往里抢，这情况属实不正常。
“没关系，那我就换一个说法，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苏晗晗眯了眯眼看着毛不懂。
“合作？”毛不懂惊疑不定地看着苏晗晗。
苏晗晗和他打商量道：“不错，我可以答应你两个条件，只有你肯告诉我资金的去向和秘密。”
“条件？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选择什么？”毛不懂悲伤地自嘲道。
“你当然可以选择，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可以告诉你。”苏晗晗好心地指出：“我可以帮你救出母亲，甚至可以就你的命。”
苏晗晗成功地抓住了毛不懂的痛点，这两个条件都是毛不懂心中之病。
“你能救我？”毛不懂怀疑地问道。
苏晗晗点点头：“我已经找到方法了。”
毛不懂听说过苏晗晗在医学上的奇迹，他随即眼前发亮：“好！”
最终二人达成合作默契。
“若是以上两个条件你都能做到，我就全盘托出！”
“成交！”苏晗晗得逞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