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咚。
顾名思义，一种类似于‘壁咚’的姿势。
在这个女尊世界之中，常见于女性将男性压在桌椅边的暧昧场景之中。
而此刻霁月阁的理事堂内，顾长歌就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被突然逼近过来的秦清寒给‘桌咚’了个正着。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在经历了上次在坤轩殿中的调戏后，顾长歌明显察觉到了这位女帝陛下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有着极大的进步。
她一声不吭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靠近到他脸边几公分处。
那双洁白的秀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俏脸与饱满的酥胸一并压迫了过来，让顾长歌不得不来了一波战术后仰。
这简直就是实践出真理的标准示范。
只是，当秦清寒说出那句除了‘答应’之外就没有其他选择的强硬话语后，顾长歌还是看到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美俏脸上微微浮上了一抹红霞。
很明显，她自己都被自己的不讲理给羞到了。
毕竟顾长歌又不是她的男人。
但秦清寒偏要用着欲盖弥彰的理由来强行带走他的近侍宫人，自然显得有那么点儿无理取闹的味道。
当然。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琳琅姐妹的归属，而是秦清寒与他此时的暧昧姿势。
顾长歌在刚被她‘桌咚’过来的时候，马上就抬起一只手挡在他与秦清寒的中间，防止这位女帝陛下一不小心真的亲上来。
紧接着，他压下内心的慌乱，没有在秦清寒的面前表现出一丁点儿的反抗举动。
反而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一副标准的外松内紧、外热内冷的姿态。
“陛下，整个鸾凤宫都是你说了算。
至于宫人的分配，臣当然不敢对此有什么意见。
但陛下应该知道臣入宫是为了什么，所以还请陛下莫要再对臣如此了，可好？”
看到顾长歌这般淡定的反应，秦清寒不由怔了一下。
尽管她从前几天开始，内心深处就一直有着将他征服成乖乖小男人的目标。
可当秦清寒真的看到了顾长歌此刻的‘乖男人’姿态后，却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起来。
她能感受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排斥感。
仿佛顾长歌如今恭敬的样子是故意给她看的，让秦清寒没来由的有了一丝烦躁的情绪。
“你当真愿意让那两个近侍宫人前去坤轩殿侍奉？”
听到此话，顾长歌微微一笑。
他嘴角的绝美笑意让秦清寒心神稍稍荡漾了一下。
但顾长歌的‘恭敬’态度却依然是令她感到莫名的心烦意乱。
如果可以的话，秦清寒甚至希望这个小男人可以对她稍微放肆一点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表面上恭恭敬敬、内里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气息。
“臣既已成为宫廷男官，便不敢违逆陛下的旨意。”
秦清寒冷冷的盯着他。
“顾长歌，你现在这副样子朕很不喜欢。”
顾长歌闻言苦笑两声。
在他的印象里，秦清寒向来都是威严女帝的形象。
可此时的她，居然开始矫情了。
真是个矛盾的女人。
“陛下，臣自认现在对你是相当恭敬了。
陛下要人，臣没有反对，陛下此刻对臣行调戏之举，臣亦没有冷颜以对。
容臣问一句，陛下你究竟想让臣怎样呢？”
秦清寒闻言只觉心中一堵。
她当然想让顾长歌对她亲近一些。
但这种话她又怎么可能说得出来？
没有合适的理由，更没有适当的身份。
即便她想要有意忘却顾长歌是好姐妹心上人的事情，现在却也根本开不了口。
总之，秦清寒的心情复杂至极。
又想找借口接近他，又期待他展现出真实性情的可爱模样，却又烦躁于他对自己的排斥姿态。
第一次接触男女之情的秦清寒，如今越发走到了矛盾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