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们喜欢在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说些自己对于世事的见解。
顾长歌就有这种不好不坏的习惯。
他在与李秋瞳度过暧昧夜晚的那些日子里，虽是每次都会被她撩拨的很‘坚挺’，却也会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偶尔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语出来。
反制法，正是其中一语。
当时的李秋瞳不以为意，稍稍听过便罢了。
毕竟她是灵界天尊，对于这种世俗之事，当真是没什么研究的兴趣。
除了会本能的稍微感叹一下顾长歌少年老成的谋略之外。
真正让李秋瞳感兴趣的，其实还是这个小男人香软诱人的身子。
不过，她身为实力强大的修行者，自然早已具备了过目不忘、闻之牢记的本事。
临到此时，李秋瞳突然想到了这一环，便就顺便讲与自家徒弟听一下。
至于是否有用，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大夏帝国的臣民们早已传遍了秦国朝廷要变法的消息。
那边正在寻求改变，这边正好也在广陵纸的问题上改变一下。
说不准，大夏朝廷的态度转变，就能在现在这个紧张的节骨眼上，发挥出令人意外的好效果。
只是，李秋瞳终究是没有将她心中的少年透露出去。
尽管苏窈窕明显对顾长歌仅有好奇他奇思妙想的兴趣而已。
可李秋瞳内心深处的占有欲，还是促使着她临到嘴边将‘顾长歌’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这姑且算是她的一点小小的私心。
或许这个隐瞒不会起到李秋瞳预想的作用。
但在那场灵界大议之中，几乎所有人都想要抢夺顾长歌的情势，还是在她的心上盖上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因为那个约定不能私下里去见他也好。
她无法以一己之力压住灵界上下企图夺取极品炉鼎的欲求也罢。
总之，到了如今的局面，李秋瞳的心态已经发生了一点儿微弱的改变。
人们都说，感情这种事情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于云烟的。
可李秋瞳却在数月不得见她的小男人后，自心底涌上的那股情感愈发强烈起来。
明明在灵界大议开启之前，她与顾长歌的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暧昧而已。
摸了几...十次他柔若无骨的小手。
抱了几...十次他香软诱人的身子。
再多算上一点，便是亲了一下罢了。
两人没名没份，亦无道侣之姿。
这种关系放在灵界之中，怕是唯有一句‘蓝颜知己’而已。
兴许连‘知己’二字都算不上。
谁让顾长歌每次都抵抗她到激烈的程度呢？
在他的心里，她究竟会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而他又知不知道，她为了保护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想来是不知道的。
毕竟顾长歌自始至终都没有接受过她。
李秋瞳开始时的撩拨之举，也仅是因为莫名在心中生出了灵魂上相互契合的感觉，这才会在随后的日子里，逐渐沉迷于挑逗他的乐趣。
但要是说什么情意，她可是不认的。
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绝对不承认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说她也是一位威震灵界的尊者大人嘛。
不在那个小男人的追求中勉为其难的接受他主动提出的道侣请求，难道还能让她舔着脸去缠着顾长歌请求缔结为一对儿道侣？
这也太丢人了！
哪有半分身为灵界天尊的风采？
说不准日后传将起来，后人们会将她追求不得、反而被拒绝数次后，再恼羞成怒的强抢顾长歌为道侣的事迹放入到灵界史料中去。
那可就不是丢脸的问题了...
这是很丢脸的事情！
不过，李秋瞳想要保护他、占有他的心思，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否则她为何要在灵界大议后与叶仙韵相约于白云山巅，为了顾长歌不被暴露在灵界众多势力的面前，以开启灵界大战的威胁与她定下十年之约？
还不是想要保护这个小男人！
所以，时间的流逝不仅没能让李秋瞳对他的情感退却，反而还让她越来越想要偷偷见他一面。
然后...
做一些想想就觉得开心的事情！
故而李秋瞳此刻对苏窈窕的隐瞒，实际上是因为某种独占欲作祟的心理。
即便是她的宝贝徒弟，李秋瞳依然下意识的不想在苏窈窕面前提起顾长歌的名字。
她自然也知道，苏窈窕其实是曾经见过他一面的。
那可是她教给自家徒弟的秘法，又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那道残影闯入顾长歌闺房时的气息？
只是，苏窈窕仅是出于好奇的看过他一眼，便也就再无关注的模样。
李秋瞳这才在心境微有波澜后，没有在心中生出多少的疑虑。
可那次的事件到底还是发生在顾长歌激发灵韵之前。
如今的他，早已与以往有着质的不同。
顾长歌那张连神明都会妒忌三分的绝美容颜，连李秋瞳都会忍不住失神片刻。
更何况正值青春年华、境界还处在后天境的苏窈窕呢？
倘若真要让他们两人碰上一面，指不定就会发生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纠葛。
所以，李秋瞳现在是能不让自家徒弟对顾长歌产生兴趣，就不让她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毕竟...
天天想着迎娶自家师傅的未来道侣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要不是她不好明说，李秋瞳还真想物理修复一下自家徒弟这种大逆不道的玩笑想法。
而在这段时日里，其实还有一件事，让她平静的心境稍微泛起了一阵涟漪。
那便是在灵界大议中出现过的柳梦璃！
说起来，李秋瞳早在半年多以前潜入秦国的时候，便知道这名被叶仙韵破例收为徒弟的少女。
只是，那时的她在秦国有许多隐秘的事情要办。
故而除了忙里偷闲的隔几天就去挑逗一番顾长歌，以及再拉出一点儿珍贵的空隙时间去鸾凤宫与叶仙韵亲自对了一波线之外。
这个名叫柳梦璃的少女，她还真没怎么关注过。
至于她与顾长歌之间的关系，李秋瞳也仅知道两人似乎有着些许私交而已。
再多的了解，她便真的不清楚了。
然而，真正让李秋瞳心有疑虑的，实际上是柳梦璃在灵界大议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特别的气息。
她觉得柳梦璃身上的那股气息，似乎让自己感到很是熟悉，却又不知是因为什么。
所以，李秋瞳在时间的推移下，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柳梦璃与顾长歌的朋友关系。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渐渐将此事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