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的年节初二,向来都是很忙的。
无论是对于老百姓,还是官宦人家来说,初二都是拜访亲戚故友的日子。
用大秦国的方言来讲,就是‘出门儿’。
不过,顾家显然是特殊的存在。
毕竟顾长歌的父亲身份神秘,当初入顾家门的时候,便是极为低调的办了场喜宴。
寻常人家的初二走‘爷家’,顾长歌也不必在这一日忙活。
再加上顾紫真本身地位极高,向来都是被拜访的一方。
所以,度过了元日的顾长歌,今日倒是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只是,昨天发生在乾清宫大宴上的意外事故,实在是有些过于骇人听闻。
当朝武安侯柳传君大闹京城的热度还没过去,朝中又传出了一件令京城百姓们拍手称快的大事。
上任未满一载的京兆府尹,因对当今陛下不敬而被当场去了官身,如今正在天字号的大狱里候审。
整个纪家,连同关系匪浅的工部尚书一家,同样陷入了一阵恐慌当中。
这样的大事,仅仅一天就成为了整个太京城内的‘热搜’话题。
纪秀敏也是倒霉,元日当天正巧弄出一个暴力驱逐百姓,当天就被扒了官帽子。
等到事件传到京城的民众们耳中后,几乎没一个人为她说话,甚至还对此大呼陛下英明。
至于此事的内情,倒是被暂时隐瞒了下来。
尽管乾清宫大宴内的情景,终究会被传到百姓们的耳中。
可顾长歌的存在,还是被有意压制了一下。
寻常的民众们只知纪秀敏被捕入狱,却不清楚其间的隐情如何。
这就让顾长歌免了被外界议论纷纷的忧虑。
时至初二的午后,楚国公府的公子院落。
顾长歌状似悠闲的躺在定制的躺椅上,手上拿着阿福递过来的瓜果,随意的吃着年节特有的零食。
杨夭儿躺在他的怀里,一脸的惬意表情。
每当顾长歌闲出来的另一只手收了回去,杨夭儿总会将他的大手抓过来。
然后,继续享受着顾长歌熟练的‘撸狐’手法。
对于杨夭儿来说,这就是它一直都希望留存下来的美好时光。
实际上,杨夭儿想要的很简单。
嗯,真的很简单。
比如说...
顾哥哥一辈子都这么陪在它的身边。
顾哥哥一辈子都不许靠近其他女子。
顾哥哥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它一只狐。
以及,十三个‘一辈子’、二十七个‘不许’、九个‘只能’的简单愿望。
虽说听上去有点儿让人望而却步。
但在杨夭儿自己看来,这已经算是简化版的期望水平了。
至少,对于它的顾哥哥来说,这还是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嘛。
只可惜,杨夭儿现在还不敢对顾长歌诉说这些‘简简单单’的愿望。
毕竟顾长歌的‘如来神掌’可不是吃素的。
正所谓,打小狐狸要趁早,不然化人后就打不过了。
如今,顾长歌偏爱这样的惩罚方式。
那种‘兄手’拍下来时,给杨夭儿带来的微痛又酥麻的奇妙感,着实是让它有些禁受不住。
所以,杨夭儿只会将这些小心思藏在心底,等到修炼出足以化人的妖丹后,再去一个个的亲手实现。
到了那个时候,它一定要对心爱的顾哥哥亲个够。
最好,顾哥哥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要好好的亲上几十上百遍!
然后,每天都与顾哥哥在床上‘研究与实践’人类之间的繁衍方式。
对顾哥哥尽孝心这种事,必须要全心全意的进行!
正当杨夭儿美滋滋的幻想着以后与顾长歌的美好生活时,躺椅上的顾长歌抬头望着越发明朗的天空,眼角瞥到阿福走出院落,突然停下了手上的撸狐动作。
随即,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
杨夭儿失去了被顾长歌抚摸毛发的舒爽感觉,刚要不满的‘哼哼’两声,便被他这一声叹息给听得好奇了起来。
“顾哥哥,你为什么叹气呀?”
顾长歌低头看了怀中的杨夭儿一眼,又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唉...”
杨夭儿见状不由更加好奇起来。
“顾哥哥,难道是什么人惹你不高兴了吗?”
顾长歌一副想说又不好说出口的模样,犹犹豫豫的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又是一道不长不短、恰到其分的叹息。
“唉...”
这下,杨夭儿心底的好奇彻底被勾起来了。
它一下在顾长歌的怀里人立起来,露出白花花的小肚子,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眨呀眨的。
“顾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
顾长歌闻言摇了摇头。
可看到杨夭儿不问出大案就不罢休的样子,他又似是在犹豫什么,最终还是叹息道:
“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心烦罢了。”
听到此话,杨夭儿心中不由泛起了几分急切,赶忙道:
“要是顾哥哥有什么心烦事,可以对夭儿说说嘛。
说不定,夭儿能帮上顾哥哥的忙呢。
但顾哥哥一直叹气,夭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顾长歌闻言微愣,旋即像是被杨夭儿说动了一般,缓缓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心烦,只是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