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你刚才的样子像是犯病了呢。”
“没病。”
“你真的没病吗？”
“没病！”
“也对，修士怎么会生病呢，我还以为你之前就久病未愈呢。”
说到这儿时，夏凝梦一个没忍住，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长歌见状终于反应了过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你才有病！”
夏凝梦笑吟吟的坐回到躺椅上，非常自然的往后一躺，再次霸占顾长歌的专属躺椅。
“所以，你的狡辩什么时候想好呢？”
顾长歌闻言心中暗叹，只觉今夜怕是又要被迫社死了。
只是，当他刚准备开口敷衍过去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改口道：
“我也没看什么，最多就是用窥远镜看了看陛下和梦璃的对话。”
夏凝梦美眸微眯，显然一点儿都不相信。
“然后呢？”
“然后，又去找了找以前的故人。”
“再之后呢？”
“再之后，正好遇上了夏国的那位女帝陛下。”
“没了？”
“没了。”
顾长歌一边说着，一边‘小熊摊手’，一副交代完毕的模样。
“小厨郎，你不老实。”
夏凝梦美眸中泛起一点晦涩玄妙的波光，语气没有半分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怀疑。
“你要是没有胡乱去看不该看的东西。
小秋瞳又怎会在你身上留下她的一缕气息？
到现在还在对姐姐说谎...
小厨郎，你可真是一个不老实的坏弟弟呢。”
顾长歌闻言刚想怼回去，却正好迎上夏凝梦那双波光流转的美眸。
这一刻，他只觉夏凝梦的那双眸子，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
即便顾长歌想要继续半真半假的狡辩几句。
可当他看到这双澄澈的美眸时，却下意识的有种不忍对其说谎的感觉。
浓浓的负罪感涌上心头，迫使他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说辞。
顾长歌只觉他此刻的思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谎言也好，隐私也罢。
只要他不说出来，便是对不起夏凝梦。
在这种异常状态的促使下，他终于还是咽下了原本的狡辩。
然而，正当顾长歌准备说出实话的时候...
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朦胧，旋即一缕轻微的漆黑闪过。
下一秒，顾长歌的头脑顿时重新变得清明了起来。
“咦？”
夏凝梦不由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
她方才对顾长歌使用的高等术法，是专门针对于修士的神魂。
此法虽是一种较为温和的魂类术法，不会伤害到修士本身的神魂。
但被施法者却会不由自主的改变思维，说出施法者想听的事实。
至于持续时间有多久，则完全取决于施法者对此术法的精通程度与两者的修为差距。
可是，正常情况下几乎会被完全拿捏的顾长歌，却仅仅数秒之内便挣脱开此术法的神魂束缚。
这倒是夏凝梦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她与顾长歌之间的修为差距，不说是相差无几，但也是堪比鸿沟了。
但正是因为两者的差距巨大，夏凝梦才会对此格外惊讶。
她刚才只看到顾长歌眸中闪过一丝黑芒。
随后，他便一下恢复了清醒。
这种特殊的情况，夏凝梦从未遇到过。
不过，虽说她心中疑虑未消，却也只是多看了顾长歌几眼，没再多问什么。
倒是顾长歌自己，此刻还有些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刚是怎么了？”
“没什么。”
夏凝梦笑吟吟的起身，走到顾长歌的身前。
素手轻抬，微微挥动。
些许灵光，稍稍闪动。
下一刻，顾长歌登时有一种微弱的抽离感。
这感觉很轻很淡。
短暂的一瞬间，没有任何不适之感。
那一缕往日萦绕在他鼻间的幽香，终于从他的身上消失了。
只是，还没等顾长歌高兴起来。
他便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夏凝梦，又朝着自己走近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两对唇瓣儿像是要碰到一起似的。
顾长歌被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美眸看愣了一瞬。
可紧接着，他便一下反应了过来，旋即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夏姐姐，你干什么？”
夏凝梦闻言嘴角微弯，说出了一句让顾长歌脸色大变的话。
“说起来，姐姐我最近似乎很缺觉呢。”
这一刻，顾长歌又回忆起了那些失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