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两段一人震惊，一人疑惑。
心境不同，想法不同。
顾衍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怨愤……还有一丝丝他看不懂的眷恋。
司淼率先出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
顾衍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的语气。
听这个女人的语气，应该也是认识他的。
就像柏明所说，他重生后在大越的土地上曾经居住过一段时间，他离开时，似乎所有人都因为他的身份憎恶他。
魔尊嘛……千百年来被视为恶魔的他，这样对待他早已习惯。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顾衍神色覆上一层冰霜：“你又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又是谁？
司淼听到这四个字，心口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再看男人的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疏离和陌生，他不认识自己了吗？
不认识也好，反正再见也是陌路。
司淼忍下心中翻涌上来的酸涩，“这里是皇家猎苑！擅自闯入是死罪！”
顾衍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不愿多理会，转身想走。
却在转身刹那，他忽的察觉到旁边的灌木丛中有人。
那人气息带着杀气，但不是冲她而来的。
司淼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对方和他认识的那人完全无法重叠。
他是装的也好的，真的忘记了也罢。
但是还有件事，司淼必须告诉他。
司淼走上前一步，几乎哽咽的说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我求你，不要让豆豆看到你现在样子，请在豆豆心中，只留下那个曾经的父亲的模样！”
话音刚落，暗处的那人一连射出三支暗箭，划破空气直朝着司淼而去。
司淼意识到的时候，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却连死在谁的手下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顾衍突然出现在她身前，甚至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他的身形就闪到了林中，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暗中伤人的刺客被顾衍掐着脖子高高举起，那人如同脱离了水的鱼，奋力的挣扎着。
司淼反应过来连忙叫道：“不能杀！”
她话音刚落，还没有跑到跟前阻拦就听到‘咯嘣’一声，那黑衣蒙面刺客脑袋一歪，惊恐的瞪着一双凸起的眼球，四肢软软的垂下。
死了。
司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顾衍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顾衍扔掉那刺客，转身看向司淼：“你刚才说什么？”
“豆豆，我是他的父亲？”
他在大越有了孩子？
那也就是说……他成过婚。
娶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柏明眼见不妙，壮着胆子上前道：“司姑娘，尊主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请您莫要再阻拦。”
顾衍侧头看过来：“闭嘴！”
柏明不敢再多言，但这几句话的提醒已经足够。
司淼眼神充满惊讶，她不知道顾衍消失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忘记了之前的所有。
她苦笑一声：“对，豆豆是你的孩子。”
“但是他却没有你这样的父亲，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