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平站我身边，眉头紧锁，“无常，你能看出来云裳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说的什么白脸是什么。”
“暂时没什么，刚刚在医院我和我师弟也没感觉到什么，有可能是云裳产生了幻觉，她跟我说过，这两天做了噩梦，估计是这梦导致的。”我分析道。
“梦？什么梦会成这样，我也做过噩梦，也没什么问题啊，不都是假的吗。”苏建平感到奇怪。
我长舒一口气，“假也好真也罢，这些都不重要，事实上在我们这行里，有个关于梦境的说法，原话是，古国有一怪，名魔，魔生其身，常伴黑夜而行，子夜来临头重脚轻，惊汗而不得安宁，意思就是古时候有一种怪物，名叫梦魔，常常在黑夜中出现，子时一到就会让人做梦，惊出一身冷汗从此得不到安宁。”
“但云裳现在这情况不像是梦魔缠身，因为如果是梦魔的话，我应该能感觉到，所以我估计是她最近太累产生幻觉，又或者有我不知道的脏东西，你们也不要怕，不介意的话我今晚守在这，看看具体什么情况再说，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苏建平也没拒绝，“那你今晚就在这睡吧，我让阿姨去收拾一间空房出来，就在云裳房间对面。”
“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
苏建平满意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能放心把云裳交给你照顾，现在还早，下去陪我聊聊吧。”
“行……”
时间转瞬即逝，我和苏建平从以前聊到现在，甚至未来打算都决定好了。
子时很快就到了，我坐在椅子翻看鬼语录，整本书很厚，记载着阴间所有恶鬼，还有他们的习惯。
我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这么久没看过鬼语录了，我怕有些地方会弄错，所以才重新翻一翻。
这时，老万打电话过来，我接听后边翻书边说，“咋了万哥，还不睡呢。”
“哪里睡得着，都两个多小时没见到你了，那边情况怎么样好歹发个微信过来说说啊，还以为出啥事了呢。”老万头一次主动关心人，给我心里整得暖洋洋的。
“我在能有什么事，现在情况稳定，应该是云裳压力大产生的幻觉，只要等会不出事那就行了。”我回答道。
“那你现在在干嘛呢。”老万追问。
“闲着无聊看看鬼语录，我觉得幻觉占比只有百分之六十，剩下四十也不能忽略，我查查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擅长躲猫猫，是我们发现不了的。”
“那你查到了吗？”
“还没呢，似乎除了狐鬼，也没什么其他脏东西了。”
“聻鬼呢？这玩意不是很凶吗，我记得很凶的东西也擅于躲藏。”
“聻鬼就别提了，这玩意虽然凶，但我打过交道，也挺熟悉的，如果又是聻鬼犯凶，我能感觉到。”
老万沉默两秒，“那你慢慢查吧，有事记得打电话，我看你打魂棒也没带，什么也没带。”
“不打紧，现在也不早了，懒得让人送。”
我随口回答一句，忽然发现鬼语录三百二十页有个特殊的脏东西。
上面写着，此鬼名叫法往鬼，不同于梦魔，但能通过梦境进入活人体内，每日每夜都会使人做同一个梦，让人陷入绝望和恐惧，整人是它们最大的快乐，害人指数四颗星。
四颗星也不低了，聻鬼都有五颗，所以我格外重视。
“法往……往生极乐，法至归一，应该不会吧。”我疑惑滴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