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撒旦，醒醒。”小孙轻轻摇晃着撒旦。
“嗯？”撒旦轻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你怎么睡在门口了？”小孙微微皱了皱眉头：“会感冒的。”
“孙，孙哥？”撒旦嘴唇有些干裂，用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到：“你怎么回来了？”
“我……”小孙看了看身后的王局：“我先抱你回床上。”
说着，小孙就要去抱撒旦。
“呀！”撒旦似乎突然响起了什么，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站在门口的王局立刻警惕地转身，拔枪，然而身后什么都没有。
“孙哥，我，我把你给我洗的衣服弄脏了。”撒旦委屈巴巴地抓着身上洁白的衣服。
“没关系，我再给你洗一下就行了。”小孙刚被他那一声惊呼也是吓了一跳，现在听他说出这话一时间哭笑不得。
“孙哥，你不是上班吗？怎么回来了？”撒旦见小孙这么说了，也就不再纠结衣服，而是迷迷糊糊地看着小孙问到。
“我……”小孙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我同事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可以。”然而出乎小孙和王局预料的是，撒旦竟然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你们想问什么？”
“我想问问今天早上的事。”王局立刻凑了上来，由于撒旦还坐在地上，他也半蹲了下来：“撒旦，你早上看到了什么？”
“我给你们看了。”撒旦说着，指了指手边的画笔。
“你是说，你看到了画上的场景？”王局确认了一遍。
“嗯。”撒旦点点头，并没有做详细的解释。
“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杀的这个人？”
“看见了。”撒旦面色平静地说到。
“是谁？”王局惊喜地看着撒旦问到。
“我不能说。”撒旦摇摇头：“抱歉。”
“为什么？是有人威胁你吗？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我，还有小孙，我们可以二十四小时给你提供保护，直到抓到凶手。”王局看着撒旦，认真地说到。
“不，我不怕他，但是恶魔不让我说。”撒旦平静地看着王局，不知道为什么，那平静的目光竟然让王局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孩子，这世间没有什么恶魔。”王局还试图说服撒旦，然而肩膀上却有一只手搭了上来。
“王局，撒旦他……”小孙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屋中的墙壁。
王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满屋子的墙壁上都是形态各异的鬼怪。
“唉……”王局叹了口气：“那我换个问题，你当时看到了几个人？”
“很多，很多，那里都是人。”撒旦看向王局身后，眼神中竟然满是怀念和憧憬，还有看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的欣喜。
“谁？”王局猛地一转头，身后，冷汗已经密密麻麻地从背后冒了出来。
“咕嘟。”纵使见惯了死亡的王局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但他还是坚持换了个方式问到：“我是说，有几个凶手？”
“一个。”撒旦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脚尖上：“只有一个凶手，他杀了那个披着白大褂的恶魔，然后喂给它了智慧的种子。”
“你都看到了？”王局一惊，他本以为撒旦也就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眼，没想到竟然连喂苹果种子的一幕撒旦也完完整整地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