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雷终于冷静下来，低声回答：“我能。”
我松了口气，只要对方有这个把握，找到萨拉之后，我们就能明白，当时在鲛人巢穴之中发生了什么。
“好，很好，我们就此口头约定，团结一心，找到鲛人巢穴的秘密。”
没有了解酒糟鼻背景之前，我抢先跟万春雷达成一致联盟。
当前，佛罗城的情况非常复杂，只有及早确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就能理顺关系，立于不败之地。
“呵呵，年轻人，你未免太急躁了吧？”酒糟鼻冷笑起来。
“急躁？如果我不急躁，恐怕钱和宝贝都成你的了。阁下空手套白狼，我们最终什么都剩不下——江湖规矩不是这样的，你胃口太大，我们不得不防。”
我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当下，只有我纵观全局，能够明白大家要的是什么。并且，当我的第六感全面发挥的时候，任何人都得闪开，因为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一步步向前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将那些毫不相关的事情连接在一起。
有些江湖上的游戏，不是按部就班能够完成的，而是不断地进行思维拼接，仿佛在北极海面的浮冰上行进那样，必须跳跃，避开裂缝，才能达到胜利终点。
“知道我是谁吗？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酒糟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变成了可怕的猪肝色。
“当今是互联网年代，给我几分钟，就能查到阁下是谁了。”
我取出手机，向他晃了晃，然后快速登上暗网。
酒糟鼻是一个相当明显的特征，所以，只用了半分钟，我就查到了“吸血教”的名字。
“阁下是吸血教行走江湖的代表人物‘红蝙蝠’，对吗？”
我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他的暴怒神色立刻收敛。
在暗网上，几乎没有什么个人秘密。
吸血教近几年频繁出现在江湖上，屡屡参与杀人越货事件，所以，红蝙蝠的大名也已经上了各级白道组织的黑名单。
佛罗城不是法外之地，只要警方介入，红蝙蝠就会寸步难行。
“好，年轻人，够专业。我是红蝙蝠，今晚的事情，希望到此为止，不要继续外传了。你如果能搞定鲛人巢穴那件事，支票就是你的，两张都是你的，怎么样？”
红蝙蝠的态度变化极快，这不是什么好事，只能证明，他是大奸大恶之徒，只要有利可图，马上从狰狞咆哮变成和蔼可亲。
这种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必须多加提防。
“好啊，两张支票不是小数目，我很愿意合作。只不过，让你的人收敛一点，千万不要对那些大人物如此态度，会招来残酷报复的。吸血教不是共济会，也不是兄弟会，有人给你们面子，有人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猜，离开了山顶皇宫博物馆，警员立刻就会盯上你们。如果你行事太嚣张，离着大牢铁狱就不远了。”
我能够看清当前佛罗城的形势，所以，这些话直指要害，让红蝙蝠无法反驳。
“呵呵呵呵，呵呵，不用你叮嘱，我当然明白。年轻人，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我们将会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吸血教欢迎你加入——”
红蝙蝠向我伸出右手，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我毫不避讳，用力跟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