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不然，顶着一脸的伤去招标，还是有点丢人的。
不过，胡子还要再剃一下。
洗手间门口闪过一个身影，正是方雅。
这几天，她和思恬都住在他这里，照顾文川的起居，同时也是逼自己忘记过去。
“我来吧。”
方雅接过文川手里的剃须刀，温婉一笑，便站在了他面前。
自从接手辰辉，文川肉眼可见的比从前更忙了。
但是方雅知道，这是他事业上升的最关键时期，必须得做出些业绩来，才能服众，所以，她丝毫不敢拖后腿。
她往他下巴上抹了泡沫，很认真的给他刮着胡须。
文川的手也不老实的放在她的腰上，笑宴宴看着她。
“新官上任三把火，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方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不由鼓励他道。
“嗯，肯定的。”
“对了，今天不是招标吗？听说这种标其实早就内定了，真的是这样吗？一旦内定，其它公司就完全没机会了对吗？”方雅想到朋友的嘱托，又小心翼翼的问。
文川一愣，他想到了在标书里看到的圣达地产，负责人和设计师正是陆淮。
所以， 她是替陆淮问的？
他还知道，陈锦三番五次的想要和他搭上关系，就是为了帮男朋友谈到这个项目。
有两个女人为他鞍前马后，那男人可真是好福气。
他眸色有些暗淡，但也没表现出来，仍是笑宴宴的问：“你是想问圣达地产会不会中标吧？”
方雅的手一抖，差点在他下巴上刮个口子。
“你别慌。我知道陆淮是你前男友，他也是思恬的爸爸吧？”
文川还是觉得应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的手仍握在她的细腰上，只是莫名的收紧了些。
方雅举着剃须刀，整个人更加慌了：“文川……”
“人有过去很正常，我既然接受你，就代表着可以接受你的一切，所以，方雅，你不要慌。”
文川仍然很平静的看着她，微笑，“其实知道陆淮是你前男友，我倒觉得你眼光还行。不论私德，作为一名设计师，他确实很优秀，才华横溢，长得也很帅。你那时年纪小，对他动心再正常不过。”
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腕：“不过，人都是从经验中成长的。方雅，我相信过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更成熟，更有眼光，更能透事真相看透人心的本质。对吗？”
他如此理智，没有发火，没有责难，这让方雅有些亏心。
她确实瞒了他很多事情，却不知，人家洞若观火，其实什么都知道。
“文川，我不会再和他复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极力控制着什么。
文川摸摸她的头：“嗯，我知道。”
虽然他现在不没有完全的底气，但是他相信，方雅终有一天，会爱上他。
“方雅，我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对待工作不会参杂私人恩怨，如果陆设计师的作品够优秀，我没有理由不采纳。这也是我能在叶少身边工作这么多年的原因。”
方雅听他这样说，内心堵的要命。
不是因为文川不好，而是因为自己的不够坦诚。
从前，她对他若即若离时，从未告诉过文川孩子的存在。后来，他知道了。现在陆淮回来了，她同样没有选择跟他沟通，她觉得自己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