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摇摇晃晃，朝着窗台的方向走去。
四处张望，搜寻着莫语的身影，双手胡乱在空中甩。
莫父似看不下去般，沉着声音呵斥开口：“莫如月!”
醉熏如酒汉的莫如月猛的停驻，似乎清醒了几分。
眼神慌乱，酒意也散了几分。
“爸。”
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混浊的双眼似乎此刻清醒过来。
月光照耀下，男人缓慢站起身。
眉头颦皱成一团，黑眸中闪着不悦的情绪。
“你刚刚说什么?”
居高临下，冷冽的眼神落到莫如月身上，上位者的气息迎面而来。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尚存的几分醉意也消散不见。
眼神四下乱飘，嘴唇轻嗫动。
“我，我喝醉了。”
浑身刺鼻的酒气带着令人泛恶的味道，眉头间似乎要深皱出一道沟壑。
不动声色后退两步。
“我教你的家教，就是这样的?”
男人语调微微上扬，眼底弥漫上一抹失望。
莫语坐在窗台上，身下是柔软的鹅毛毯，带来几分暖意。
“不是，爸……我……”
大脑宛如殆机般，张着唇瓣极力的想要解释什么。
余光猛的瞥见窗台上安然自若的莫语，五指狠狠捏紧手心。
“卡，我没收了，你自己好好在家想想。”
男人冷睨一眼，大步越过莫如月朝外走去，冷冽的气息让莫如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光束被身影遮掩，旋即又洒了进来。
莫如月像是全身失去力气般，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窗台处，莫语掌心撑着下巴，勾了勾唇角，泄出一丝轻笑。
“啧啧。”
语气里充满怜悯，冷笑着勾唇。
“活该。”
舌尖在唇齿环绕，悄然吐出略带挑衅的两字。
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莫如月，懒洋洋的站起身。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莫如月嗓子积压着怒意，眼底闪着凶狠的光。
女人双手环胸，看着地上的莫如月，轻轻挑了挑眉。
半弯下腰，对上那双怒意盎然的双眼。
“也比你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似思索般。
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
“喔，好狗不挡道。”
唇角微勾，那抹挑衅在脸颊横生。
抬腿嫌弃般的朝着莫如月踢了踢，挥手散去钻入鼻腔的酒气。
“啪嗒。”
灯光忽的打开，莫如月下意识闭上双眼，五指紧攥着地毯，指尖泛白。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露出一排齿印。
缓了许久，这才悠然睁眼。
衣柜门被打开，莫语一手拉着衣柜门，半转身看她。
“不出去在等什么?”
语气冰冷，宛如冷漠的机器人般。
莫如月站起身来，冷嘲一声。
“你以为谁愿意在你这?一股子穷酸味。”
莫如月高傲的抬起下巴，踩着脚上的高跟鞋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