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想拿走水果盘，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
顾寻恺黏她，她是知道的，而这段时间正是热恋期，她也理解这种担心她又离开的心态。
“寻恺出差一个星期了，明天会回来，你们今天好好打扫一下，不要让他觉得别墅里没有人管。”
佣人敛去眸中打量的神色，低头，“是林小姐，快吃晚饭了，您收拾好下来吧。”
佣人走后，林凡想的电话响起来。
林海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十分不客气，“你自作主张干的这些事，顾总不知道吧？”
林凡想不屑地笑了，将手机开成免提，坐在镜子前开始勾描眉毛。
“姑母，您真会说笑，您都封我口了，我怎么敢再去挑事儿呢？”
林海茵不知道是不是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开口。
“别套近乎，你爸欠我的一个亿现在都没还，老林家现在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哎哟，之前不是很清高嘛，两次三番拒绝我，现在还是沦落到靠卖女儿来稳债了。”
林凡想闭了闭眼，强忍这股怒火。
“少用激将法，你的钱我自然会想办法还，上次合作既然失败了，那姑母就安心做你的少奶奶，小心我这张嘴，真的封不住啊。”
林海茵激动起来，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十分刺耳。
“你和你爸一样无耻至极，还装什么清白名媛，现在顾寻恺的生意都靠你姑父，你不如想想得罪了我的下场！”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又愉悦道，“这么趾高气扬，你以为你是攀上顾家高枝？别哪天哭着求我救你出那个金窟窿。”
林凡想眉头一皱，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
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林凡想内心不是滋味，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恍惚，想了想还是给顾寻恺发了一条消息：
【寻恺，我想给你买点东西，可以出门一趟吗？】
……
扶棠接到景屿越洋电话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她一边收拾着明天去珐国的行李，一边接下电话。
“喂，小叔？”
语调不如她平日里清甜，懒懒的，却别有一番味道。
景屿那头“嗯”了一声，才低沉着嗓音开口，“在忙？”
扶棠琢磨着时间，法国应该是下午两点，觉得这话简直是问反了，大忙人问她晚上是不是在忙？
但她没有否认。
“在收拾行李，不过没有关系，请问小叔是有什么事吗？”
景屿在电话那头差点气笑了。
“这么生疏，不是要签我这个新人？”
扶棠咳了一声，想起来这件事，她为了辟谣撒下谎说，照片里那个露了袖口的男人是她正在谈合作的新人。
扶棠尴尬之余，语气也温软下来，“不好意思啊小叔……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这样做了解释，以后不会了，害你差点被我连累。”
景屿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嗯，不会有以后了。”
扶棠皱眉，似乎是觉得这一步走歪了。
她这次失算了？
这男人是在划清界限保持安全距离的意思？
男人的话没有说完，继续开口，“照片事件背后的人，我已经知道了。”
不管是林海茵还是林凡想，想在他头上作妖，也得看看自己有几分胆量。
扶棠那头笑了一声，嗓音有点甜。
“小叔。”
“嗯。”
“你是在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