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许好奇的看向闻天语，开口问道：“什么地方？”
闻天语缓缓道：“节奏，情绪的节奏。”
云知许有些不明白。
闻天语举了个例子：“你在药王宗后门的时候，误以为风行是你师兄，即便是后来发现那是风行，你的情绪仍旧沉浸在见到师兄那个氛围中，一路上都情绪低落，寡言少语，甚至对云知晗的照拂都有所疏忽，直到回到这边营地，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难以自控的被情绪操纵。哪怕你极力克制，也只能克制行为，无法克制潜意识的举动。”
云知许愣了愣，没想到闻天语对她的观察，如此细致入微。
闻天语浅笑一下，继续道：“刚刚沐风何就很快脱离了情绪的操控，我们在提及鬼面人的时候，他愤怒，震惊，甚至面露杀意，那是一种对杀父之仇的正确反应。可当我问他狩猎之后的奖品是什么，他却能谈笑风生的与我周旋，卖了个关子。这样一个能随意掌控情绪的人，要么，是久经风霜，不为雷霆所动的高人。要么……”
云知许看向闻天语，蹙眉道：“要么，就是知道内情的人？”
闻天语微微点头道：“多半如此，只是推测。”
云知许沉默少许，随后叹口气道：“沐山长确实很神秘，你的推测，也十分有说服力。可我不明白，鬼面人与他有杀父之仇，他为何要扮作鬼面人，去药王宗呢？”
闻天语也想不通，他略作思忖后，大胆猜想道：“或许，他不是扮作鬼面人，你别忘了，还有个在山上种草药的人，那个人，或许就是他。而他不想被旁人发现，所以事后带上面具，伪装成鬼面人离去？”
云知许苦笑一下道：“伪装成谁不好，何必要伪装成禽兽，这个说法说不通。”
闻天语也跟着轻笑一声道：“大胆猜测，小心求证嘛。总之对他多一分防备，终归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