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话筒：“瞳瞳，我打给二哥问问。”
“还是我来吧！”童瞳扯出个笑容，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没关系，厚脸皮的事，我做得多了。”
早上还说永远不相见，结果为了儿子，还得乖乖打电话给他。
估计曲一鸿接到电话时，有够得瑟的。
很快，电话通了，曲一鸿的声音传来：“哪位？”
“我。”童瞳莫名就没了底气。
“你？”曲一鸿的声音似乎多了些生机。
他顿了顿：“要上班，就麻利地来上，我没有时间和你磨磨蹭蹭。”
“不是。”童瞳赶紧解释，无法掩饰声音里的焦虑，“我就问问，有没有人来找你……不不不，是有没有人找我？”
“童助理，我很忙。”曲一鸿似乎瞬间就掐灭那丝生机，毫无温度，“和工作无关的事，不要担搁我的时间。”
“别挂电话。”童瞳急了，可怜巴巴的。
听得出来，曲一鸿在生气。
可是他再生气，也得等她把话说完。
“你在哪？”曲一鸿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洛城。”童瞳细声细气。
曲一鸿顿了顿：“和曲白？”
“和曲白。”童瞳吸吸鼻子。
“哦。”曲一鸿轻轻吐出几个字，“笨蛋就是笨蛋。”
“那个……”匆促之中，童瞳有些结巴了，“曲总，我知道我让你失望，可是，你以后会明白我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别自作多情。”曲一鸿声音硬梆梆的，“一个助理而已，来来去去很正常。”
“我们能不能不这样说话？”童瞳鼻塞，心也塞，“我真的有急事，我们说话，不要带有私人感情好不？”
“私人感情？”曲一鸿笑了，声音轻轻的，“童助理，我们何来私人感情私人情感？”
“……”童瞳心塞，心酸。
“你这么笨，只会影响下一代的智商。”曲一鸿语气淡淡，“童助理，你不会以为，我会拿下一代的智商做赌注，对你产生私人感情？”
“曲一鸿，你才是个大笨蛋！”童瞳眸子喷火地挂掉电话。
眼眶倏地红了，心塞到无以复加。
她不笨。她哪里笨了？她的童一更是聪明绝顶。
曲家那群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孙少，才一个比一个笨。
“怎么了？”曲白焦灼地问，“瞳瞳，问不到二哥就算了，我们马上回洛城。一个保姆加个孩子，不可能平空消失的。”
“我们再在这里找找。”童瞳有气无力地靠上椅背，“找不到，下午再去洛城找……”
。
太煌财团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内气压前所未有的低沉，尹少帆连大气都不敢出，不时偷瞄一下曲一鸿。
总裁大人只给他一个背影，疏离，无情。
尹少帆连劝劝的想法都不敢有，扛不住地找借口闪人：“二少，我去企划部看看进展。”
曲一鸿总算有了点动静，斜睨过去。
尹少帆人影早没了，那扇指纹锁的玻璃门正要合拢。
曲一鸿正要收回目光，正要合拢的玻璃门，门缝渐渐扩大。
一颗小脑袋伸进来：“请问童助理是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