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面对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食其肉啖其血的姜堰，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可那个孩子还是被你给害死了。”
姜堰低吼，撕心裂肺的疼开始在心底蔓延，她眼中的血色更浓，几乎要将她的人，她的灵魂，拉入仇恨报复的深渊。
紧抓着南宫懿的手开始颤抖，而后是整个身子，宛如寒风中的落叶，那么的绝望无助。
思想还没开始动，手臂却是已经将人搂在了怀里，南宫懿拥着她，目露痛苦。
“你说，要怎么做你才能不恨我？”
被他一把抱住，姜堰也有些意外，表情呆滞了一瞬后，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腰。
“想要我不恨你，那就再赔我一个孩子！”
赔一个孩子？
孩子要怎么赔？
疑惑了一下，南宫懿就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他猛地将人推开，眸色冷厉。
“绝无可能！”
看到姜堰的脸上重新燃起了恨意，他又柔了语气。
“皇后，你跟皇上也是可以有孩子的。”
“可我只想要那个孩子再回来，跟别人生的都不是他，都不是！”
姜堰的脆弱终于隐藏不下去，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看着那些承载着无数痛苦的泪珠，南宫懿眸色微动，想要上前安慰，可理智终是战胜了感性。
“就算你我再生，也不会是之前那一个，没了就是没了，皇后，你不要再活在自己的痴念中了。”
“没了就是没了？南宫懿，你果真心狠，好，没了就是没了，即使如此，那就等着本宫要你给孩子偿命吧！”
姜堰表情冷冽如霜，似要将脸上的泪珠凝成冰珠。
“你要报仇也好，要命也罢，有什么冲着本王来，若是胆敢把主意打到本王母亲身上，本王定会让你后悔！”
南宫懿眼神亦是一片森寒，仿若姜堰若是真做出什么伤害端老太妃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断她的脖子。
丢出这番警告后他冷然离开，飘然如风，不留一丝痕迹。
姜堰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久到双脚都有些麻了，她凝出一抹冷厉，眼中浮出嗜血的光芒。
南宫懿，那咱们就看看，到时候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