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姜堰端起茶杯，一面喝一面用余光注意着他，在看到那抹闪过的疼惜之后，表情复杂了起来，似闲聊一般的开口问道
“赵嬷嬷，你在老太妃身边伺候多少年了？”
“回皇后娘娘，有二十几年了。”
赵嬷嬷没察觉出来异样，低头敛目，恭敬的回道。
端老太妃在一旁又补充了一句。
“是二十六年三个月零十七天。”
两人对视一眼，说不出的温馨，姜堰看着，情绪越发的繁杂，忍不住感叹道
“二十几年了，时间确实挺久的了……”
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单赵嬷嬷男扮女装这么多年地不离不弃就很令人感动。
“是挺久的。”
端老太妃也红了眼，拉着赵嬷嬷的手对他说道
“跟老婆子我一直待在这冷清的冷宫，真是辛苦你也谢谢你了。”
其实这句话她很早以前就想说了，但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今日经姜堰这么一提及，端老太妃便顺势说了出来。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只要能守在老太妃身边，别说是冷宫，哪怕是刀山火海，老奴也愿意。”
赵嬷嬷亦是回握住她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她。
“咳咳咳……”
姜堰觉得此刻的自己真是多余，恨不得原地遁走，别打扰这对痴男怨女互送衷肠。
她赶忙转过身去喝茶，却不想喝的太急呛着了，剧烈的咳嗽声让两人受惊般的分开，端老太妃用笑来掩饰慌乱。
“哈哈哈……让皇后见笑了，人年纪越大就越矫情……”
因为姜堰的特殊身份，对她难免没有戒备，一时之间竟险些暴露了自己跟赵嬷嬷惊人的秘密。
“没事没事……”
姜堰也打了个哈哈后，就不再说话了，气氛有片刻的沉闷，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找个话题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时，端老太妃终于想起来正事了。
“对了，皇后，我这次让你来冷宫，是新做了几道小菜给你尝尝，顺便也叫了懿儿过来。”
懿儿？南宫懿？他也要来！
“老太妃，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要不然就下次再尝你说的那几道小菜……”
姜堰不想见南宫懿，她怕在端老太妃面前跟他打起来，找了一个很蹩脚的理由就要走人。
“哎呀！先在我这里吃饭，不管什么事等会再处理就是了，来都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端老太妃拉着她不让走，争执间南宫懿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了视线里，凤眸看向姜堰，目光说不出的讥讽。
“本王一来皇后就要走，皇后是怕见到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