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能当上秦总的秘书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女人丝毫没有瞧不起秘书的意思，反而夸赞了起来，说完这句话后，她顿了顿，神情莫测地看了乔霜语一眼，“身上气质都有普通人不同。”
乔霜语不动声色，“多谢夸奖。”
秦鹤轩指关节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他的眼神宛若寒潭一样冰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看货吧。”秦鹤轩开口，一点也不和善。
女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随即也进入了正题，她把放在身侧的箱子拿了出来，随后打开，“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珠宝原石，你先看看，若是我们能达成合作，我可以给你一些折扣。”
到时候继续用真假原石掺和的办法，秦氏家大业大，一颗颗鉴定根本不可能，这一单若是做成，那其中利润，可无法估计。
光是想想，就已经足够让人开心。
“钱不是问题，”秦鹤轩像是真的在谈生意，“不过秦氏要的珠宝数量不少，对珠宝的品质要求很高。”
言下之意，便是要鉴定了。
这女人也是常年混迹生意场的，脑子灵活，顿时就明白了。
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行事作风十分干练，“这您放心，尽管开箱鉴定，保证都是上品。”
秦鹤轩丝毫不客气，侧眸看了一眼乔霜语。
乔霜语立刻会意，打开了手中带着的专业鉴定工具，现场鉴定。
等待的过程中，秦鹤轩不急不躁，周身萦绕着淡淡冷意，他那张刀削斧凿般的脸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乔霜语把工具收了起来，转身，看了秦鹤轩一眼。
秦鹤轩不动声色的把视线落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身上，目光猝然间变得十分凌厉，声音更像是猝了冰，“诚意不足，看来你并不想促成这次合作。”
他身上气质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怎么说？”女人一脸的茫然。
秦鹤轩也没有拐弯抹角，他开口，嗓音透着点点森冷，“把真假珠宝混到一块，这是来考验我的眼力？”
话落，女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鹤轩皱着眉头，满脸不悦。
须臾后，女人往后靠了靠，视线则是落到了乔霜语的身上，她微微勾唇，整个人的状态和刚才完全不同。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星辰’的设计师，”女人的目光透着些许赞赏，“果然是非同凡响。”
乔霜语顿了一下。
为了防止被暴露，她不仅易了容，说话时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可这女人还是认出来了。
看来，不仅是他们有备而来，这女人更是做足了功课。
既然被拆穿了，乔霜语索性也不再继续伪装，直接坐到了秦鹤轩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那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废话了，”乔霜语没有做任何的铺垫，单刀直入道，“最近你卖给柳川的珠宝公司一批货，数量不小，也是用的真假掺和到一块的办法，我已经掌握了证据。”
“你想怎么样？”女人挑了挑眉。
乔霜语眸底一片霜寒，言简意赅地吐出了两个字，“退货。”
她不会让柳川吃了这个哑巴亏，这货，她一定要让面前这女人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