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围一片应和之声。
“这先生说她狐妖转世，我倒觉得像仙女转世，狐妖哪儿能做那么多好事呢，先生当我们都是忘恩负义之人吗？林家遭难，便要对其嫡长女落井下石？”
那说书先生面色不太好看，方才带头引风向的人也悄然低头，不好多说。
在阿六的带动下，狐妖一说很快就压下去了。
“没想到阿六这样能说会道。”林知南饶有兴味。
“还成，有我三分。”萧辰安笑着。
“由此可见，我的风评不怎么好呢。”林知南道，此时人群已经开始说起镇上某财主娶了十三姨太的事情。
这柳叶镇今日的妖魔化一说压下了，但是其他地方有多少镇子呢，她总不能每个镇子都去解说吧？
而且明日、后日发生别的事情呢，又会被人怎么说呢，她没有这样的人力和心力，也管不了这样远的。
萧辰安微微蹙眉，随即展开，脸上带笑：“如果你想换一种评论，我也可以……”
“不用。”林知南则是笑着打断，“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要一个多正面、多仙女的形象。这些人没有说我行为乖张霸道，说我的残忍无情，我觉得就不错啦。”
她对周氏、对林江安等，说打就打，毫不留情，对秦嬷嬷撞死眼都不眨，这些事情早晚也是会被挖出来的。
而且，她未来可能还有更雷厉风行的行动，等玉容楼和杏林学堂办成之后。
到时便是，这些人惧她，却又不得不需要她了。
她没说这样多，只是申明不用萧辰安为她控制这些言论，从他那一刻的蹙眉，她就明白此事不容易。
她相信姜管事也有做类似的，只是能力人力不如别人。
柳河世家呀，看起来对她也不怎么样呢，温如灏还惦记着人家五公子与她般配，可惜了。
“……说起来，乔霸王最近可惨了，带回来的那女子来路不明，有人说，她原本是达官贵族的夫人呢，结果与他暗通。”终于，旁边那些人的议论说到了林知南感兴趣的。
乔霸王，就该是乔成和了。
“那对子女，简直比乔霸王还要嚣张跋扈，前几日被镇上财主的儿子叫人打了闷棍，他带回来那女子又哭又闹，非要乔霸王讨说法，谁都知道财主可是柳家远亲呢。”
“回来时候说是苦命鸳鸯，终成眷侣，如今从不寻花问柳的乔霸王也开始去窑子了，流连忘返。”
“连他经营的那两个铺子都快维持不住，眼看着就要关门了。”
看起来，那一家都过得不太如意呢。
“走。”林知南兴趣来了，“去看看周氏。”
她本就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就算被知道来了柳叶镇，去看了周氏也没关系。
萧辰安什么话也没说，微笑起身，随她而行。
乔成和在镇上繁华之地，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邸，普通人家看来该是很不错的了。
林知南敲了门，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来开门的。
她的脸上身上都有些血痕，眼神也十分惶恐。
“你、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