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如此，可是心中又有不舍，总想着更亲近一些。
“嗯。”所以她乖巧应道，如同一只小白兔。
林知南穿着中衣躺到了床上，萧辰安也在地上铺好了被褥，他先为她盖好了被子，吹灭了蜡烛。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窗外柔和的月光洒进来，刚好照在躺在地铺上的萧辰安的脸上。
月光并不特别明亮，但是够林知南看清楚他的侧脸。
下颌线的轮廓依旧这样完美，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看起来是没有睡着。
虽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萧辰安就能叫人如痴如醉，但是林知南还是想说点什么，好像很少有这样的时刻。
“你睡得着吗？”林知南侧身从床上看着他。
萧辰安也侧过身来望着林知南：“睡得着，不过我想等你睡着了再睡。”
“那，我不是那么容易睡着。”林知南小声说道，“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且是多了一个你。”
“我讲故事哄你睡觉。”萧辰安用轻柔的声音说道。
调子里带着一股淡淡的沙哑，好听得紧。
“好。”
“从前，有一座洞庭湖，在洞庭湖旁边盛产一种名叫洞庭红的柑橘，汁多味甜。”
“又有一人，名叫文若虚，生来运气极其倒霉，想做些买卖，卖扇子的时候遇上下雨，卖雨伞的时候又遇上了大晴天，一来二去亏空了家底。不过他为人仗义，有一朋友名叫张识货，恰逢他要出海做买卖……”
萧晨安轻缓地讲着，林知南睡眼朦胧地听着。
听着听着当真就睡着了。
晚上她做了一个的梦，梦中都是萧辰安所说的那种汁多味甜的柑橘，整个梦都是甘甜的。
晚上睡得好，早上自然也醒得早，林知南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都还没有大亮，外头静悄悄的。
偶有丫头的脚步声都放得特别轻缓，因为都知道她最近起得比较迟。
借着外头的微光，看看自己床边的地上，地铺还在，人也还在。
“萧辰安。”林知南小声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原本以为他在熟睡，没想到他竟然第一时间回答了。
“你醒了吗？”
“你醒了，我自然就醒了。”萧辰安说道。
“那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时间还很早？”林知南说，“我起来去丹药房那边看看，今日还要进宫呢。”
“我陪你去。”萧辰安说。
林知南觉得有些纳闷，从昨日开始，萧辰安就呈现出了一种寸步不离的态度，是因为昨日有惊无险的缘故吗？
其实真是如此，如果小五动手稍晚一些，可能她真的就没了。
“那边药味儿很重，你可以再休息休息。”林知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过自己的外衣。
“陪着你。”萧辰安很坚持，他的声音是早上没有睡醒的沙哑，带着一股慵懒，他坐起了身子，宽大的睡袍滑下一段露出洁白的肩头。
林知南下意识地咽咽口水。
美色当前，她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