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林晚秋身体就软了下来。
蹲下身子，慢吞吞捡着地上的传单。
虽然又被林晚莹羞辱了一通，但是林晚秋也意识到了一点。
这是个人脉社会，没有人脉，你屁都不是。
有些事情，不是她努力就可以解决的。
入狱五年，她发现自己渐渐跟不上社会的节奏了。
“妈妈，我来帮你。”
这时，宁思归也走了过来，一起帮忙捡传单。
小家伙脸上还有泪痕，现在已经不哭了，还笑着帮林晚秋擦擦脸上的汗水。
林晚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思归才五岁啊，就懂事得让人害怕！
也是这一瞬间，林晚秋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明明，宁毅更加有钱，思归跟了他，生活品质或许会好一点……
林晚秋这么想着，手上动作更加机械，捡着地上的传单。
忽然，身边多了第三个人帮她捡传单。
林晚秋顿时愣了一下。
随后看到宁毅的瞬间，立刻一屁股向后坐倒过去，一脸的惊悚。
“宁毅，你怎么来了？”
“爸爸！”
小思归看到宁毅，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嚷嚷着要宁毅抱抱。
宁毅很自然地抱起宁思归，随后看了她一眼：“我不来，你就要被欺负死了。”
闻言，林晚秋立刻知道自己刚刚被林晚莹羞辱的事情，被宁毅看到了。
又想起了白天不小心撞破了宁毅和飞燕集团赵总的‘秘密’，不由得悲从心起，眼睛更是红了一圈。
“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看到我活得那么艰难，你很开心是不是？”
面对林晚秋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宁毅捡起了全部的传单，递到了她手里。
也不解释，只是点燃一根烟，默默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林晚秋牢牢盯着宁毅的脸庞轮廓，忽然发现，他比五年前更加沧桑了一些。
只有经历得多了，才会有这种变化。
林晚秋也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等着宁毅解释。
一直抽到一半，宁毅才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我没有背叛你，她是我的姐姐。”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亲姐。”
“亲的？”
此话一出，林晚秋立刻呆住了。
赵飞燕，是他的亲姐？
随后，想起宁毅的身世，只是江家的养子。
顿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酸楚全部消失了。
她刚想破涕为笑，忽然又想到，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啊……
于是，笑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死的盯着他：“你没骗我？思归可在呢！”
意思是，当着我们女儿的面，给我说实话。
宁毅无奈，正要解释清楚之际，宁思归忽然笑着拍起手来：“妈妈，你别怪爸爸了，姑姑对我可好了。”
“姑姑？”
林晚秋眼睛立刻瞪大。
“就是赵总。”
宁毅趁机说道，心想不愧是自己女儿，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