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纳闷怎么季寒川哪儿哪儿都能有话说，但马上就自己否决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因为季寒川只是意味不明地扫了她一眼，依旧站在唐渊之后，只不过距离比刚才近了很多。
他这句话，是对唐渊说的。
陶昕然微微蹙眉，就更不解了，第一反应是季寒川管太多。
他们之间又没有实际关系，谁和谁合适，岂是他一句话说了算的。
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直到，她听得唐渊喊了季寒川一声哥。
“寒川哥哥？”
唐渊回头看清是季寒川时，有些惊讶。
季寒川微颔首，单手插兜与唐渊面对面站着，显然是认识的，而且很熟悉。
唐渊看起来很尊敬季寒川，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寒川哥，你怎么也在这？”
“在这里能做什么，喝酒。”
季寒川淡淡回应，余光不着痕迹扫向陶昕然，冷冰冰的面容没有一丝松懈。
陶昕然才是讶异的那个人，她没想到唐渊和季寒川居然认识。
“我哥也来了？”
唐渊有些惶恐，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下意识往季寒川身后看去，不像是害怕，更像是麻烦来临前的头疼。
“他没来。”
季寒川淡定地抬手拍了一下唐渊的肩膀，把人正回来。
眼底却是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寒芒，他倒是想知道，陶昕然究竟有什么魔力。
那个只要是比较不一样的美女就会往上扑的唐例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但唐渊不一样。
没错，唐渊就是唐例的弟弟。
虽然唐例脑子看起来不太像是有的样子，唐渊却是一顶一的聪明，之前的一些研发项目季寒川还指导过他，算是他的半个导师。
从小到大，这个男孩子就好像是只对科研感兴趣。
现在却……
陶昕然这一手直接是唐家兄弟的双杀，季寒川莫名有些不爽。
看来这个女人不止玩得很开，在猎艳方面也很在行？
只是这鱼塘里的鱼，大方向上的种类未免有点太不挑了。
果然，是向钱看齐，恶俗至极。
“那个，寒川哥，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唐渊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思考着季寒川那句不合适的话，表情有些古怪。
他小心地看了陶昕然一眼，似乎想反驳，但又觉得不妥，就想先听听季寒川的释义。
严谨的科研人，不应该轻易说出不中性的发言。
当然，他压低了声音，不想让陶昕然尴尬。
不过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酒吧里很热烈，这里倒是挺安静。
陶昕然微抬眼皮，甚至这一眼都没有看全，就对着那边点了点头当作是打招呼，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季寒川那句话什么意思，根本不用猜。
就是她配不上唐渊呗。
陶昕然实在懒得和季寒川计较，要是他能把唐渊悬崖勒马，她还得谢谢他。
她越过季寒川，没再多看一眼。
季寒川也没有动，只微微转动眼球，深沉的眸底密不透光。
“字面上的意思。”
陶昕然前脚刚走，他就给了回答。
唐渊似乎没太明白，但季寒川不打算解释，转身也回去了。
他倒要看看，陶昕然还能怎么玩。
然而回到卡座的陶昕然，突然就不想继续呆在这了。
原本是出来放松的，两次都被季寒川破坏心情，她和校友们打个招呼，就随便扯了个借口要走。
“昕然，我送你回去啊？”
已经喝高了的程晓走路都有点不稳，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还特别有责任感地囔囔要送。
“你别一会儿又在车上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