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掉进粥里的并不是老鼠屎，只是长得像老鼠屎，也同样会让人憎恶。
也就是说，最终不管哪种结局，对于凌云来说都十分不利。
凌云目光清冷的看着钟正平：“我记得之前你在了解到我手上的药方对你的病人有效的时候，我当时问过你一个问题，你给了我最正确的回答。那现在，我再问你，如果此时此刻我们角色互换，你会如何抉择？”
上一次，钟正平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挽留垂危的生命。
这也是钟正平的人品打动凌云的地方，面对同样选择的时候，凌云自然也会和钟正平一样。
诚然，凌云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就当作从来都没有来过，但是那样他会永远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钟正平从凌云的目光中看见了不惧任何后果的坚定。
“凌云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取银针！”
很快钟正平带着银针赶了回来，看着凌云正在给患者运针。
钟正平终于找到机会不解道：“凌云先生，这运针手法有何特别之处吗？”
其实在钟正平看来，这种事情完全可以他来操作，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闫元青的弟子，针灸之术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凌云认真运针，并没有因为钟正平的问话，而分神。
当然如果是寻常的病情，他相信钟正平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并不是寻常的病情。
“我和你解释不清楚，因为已经超出了你的理解范畴，你要知道这并不是寻常的中毒反应。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有更多更多的患者在短时间之内被送进医院，而医院却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凌云回过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刚刚经过一次运针之后，脸色已经逐渐有所好转的病人接着道。
“目前即便是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凌云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无能为力的表情。
他有一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他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患者当真大批量出现，凌云又该救谁？
钟正平微微皱眉，他好歹也是一个医生，纵然这一次的病人情况直到现在，医院也没有了解清楚。
但说超过了他的理解范畴，是不是有点儿夸张了些？
“凌云先生，我可以理解成这是某种人类未知的病毒吗？之所以不能应对，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克制的办法！”
身为一个医生，他经历过一些突发的紧急情况，也就是谈之色变的瘟疫。
那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会死很多人，有患者，有医护人员。
而每一次战争的胜利，都是无数人用生命铺垫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