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戚淮州侧头看了眼,将她那边的车窗升起。
初姒蹭了蹭鼻子,她刚刚找朋友打听了温太太的娘家,还有哪些人?
“她父母的年纪都比较大了,可能照顾不了槿槿,不过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国外,也不知道她弟弟愿不愿意照顾槿槿?”
二房要对大房赶尽杀绝,温太太可能出不来了,初姒虽然喜欢槿槿,但到底不是槿槿的什么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收养也不符合规定,所以还是要把槿槿还给温家人。
姓温?在国外?这么巧?
戚淮州看到远处亮起红灯,逐渐减速:“她弟弟叫什么?”
“温绎。”初姒道,“我再找人问问,能不能联系上他?”
还真有这么巧。
戚淮州手指点了点方向盘:“不用,他现在就在回京城的飞机上。”
“啊?”
“他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医生,明天就会到京城。”戚淮州解释。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初姒颇为感慨,缘分啊这不是,但感慨完了,又有些为司徒家可惜,或者说,是为司徒老先生可惜。
他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才让司徒家在京城,有了如今的名望和地位,结果他刚走不过百日,司徒家就开始自相残杀,以至分崩离析。
难怪自古有一句话——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或许从司徒老先生刚去世没多久,司徒小序就招摇过市地去参加李家宴会,就是在预示这个家族没了擎天柱以后,会走向多荒唐的道路。
想到李家宴会,初姒就想起宴会上那个差点带走她的人:“戚淮州,那枚戒指呢?”
戚淮州目视前方:“抽屉里。”
嗯?初姒打开车子自带的小抽屉,果然看到一个黑色锦盒……难怪她在琼楼哪儿找不到,原来他把它放在车上了。
初姒颇为怨念地看了戚淮州一眼,好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她打开盒子,就是那天那枚她只来得及看一眼的戒指。
她辨认宝石上雕刻的图案:“原来是老鹰,我还以为是小鸟。”
戚淮州说:“这枚戒指,是艾森家族的信物。”
“艾森家族?”初姒快速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称,戚淮州直接给了她答案:“关程宴和关见月的母亲,就是嫁给艾森伯爵,我在关程宴的手上,也见过这枚戒指。”
“所以想带走我的人,是关程宴?”初姒眉心直皱,怎么会是他?
说话间,戚淮州已经将车子开到琼楼的楼下,刹车挂挡,侧身看着初姒:“之前你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让你跟克里斯蒂安来往吗?”
“为什么?”
戚淮州道:“因为关程宴的英文名,就叫克里斯蒂安。”
??
!!
克里斯蒂安就是关程宴?怎么可能?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啊……初姒第一反应就摇头,但转念想到,关程宴的脸易容过,她早就知道,难道克里斯蒂安才是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