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州带着槿槿进门，刚好遇到王袅袅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王袅袅看到戚淮州，马上收起伸懒腰的动作，谨慎地打招呼。
“戚总，你下班了？”
戚淮州略一颔首。
王袅袅扭头朝楼上喊：“初姒，我回家啦！”
戚淮洲不失礼貌：“不留下一起吃晚饭吗？”
“不了，我哥在家里等我。”王袅袅保持微笑——是的呢，德艺双馨的舞蹈家王女士至今还没能克服对戚总的畏惧，完全不敢跟他同桌吃饭。
王袅袅走到玄关处换鞋，戚淮州声音低了一些：“初姒今天有什么反常吗？”
王袅袅莫名：“什么反常？没有啊，我们就在一起看了一部纪录片和一部电影，然后她就说要洗澡了，我就走了。”
除了她说不出话，没办法很顺畅的交流以外，一切正常。
戚淮州颔首：“慢走。”
王袅袅离开后，戚淮州垂眸看了槿槿一眼，槿槿十分稚嫩可爱的脸上，愣是能读出一点严肃的神情。
戚淮州拍拍他的脑袋，上楼。
“初姒”就是为了赶在戚淮州回来之前洗完澡——她身上有那块疤，每次换衣服都要挑戚淮州不在。
戚淮州进门的时候，她刚从浴室出来。
“初姒”听到王袅袅的声音，有些着急，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身上的纯棉开襟睡衣也有点凌乱。
四目相对，戚淮州挑眉，“初姒”吐了吐舌头。
戚淮州温声道：“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这么冷的天，洗了头不吹干，很容易着凉。”
初姒想找手机打字，戚淮州顺势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我帮你吹头发吧。”
他生性偏冷，温存说话的时候，声线格外有磁性，“初姒”不能拒绝，只能安静地坐着。
戚淮州拿了一条干燥的毛巾，将她头发上多余的水分拧干，又将毛巾盖在她头发上，慢慢吸去水分，动作温柔，最后才拿吹风筒开始吹干。
吹风筒沙沙的声音响在耳边，有些催眠，“初姒”眼皮垂了垂，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戚淮州的动作带着暗示。
“……”
他们是合法夫妻关系，夜深人静，主卧之中，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
戚淮州关掉吹风筒，用手指充当梳子，将她的头发顺了顺，分了一些在胸前，沿着动作，解开她睡衣的纽扣。
“初姒”身体一僵。
“你好像很紧张？”戚淮州手上的动作暧昧，但在“初姒”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神却是冰凉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