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交融,初姒马上忘了咬他的事儿,抱着他的脖子翻身,躺进被褥里,任由他携风而来。
其实初姒想的是,这个吻应该温柔一点,缱绻一点,毕竟他们分开这么久,很有必要通过一个吻,来好好感受一下对方。
结果,戚总的人生里就好像没有“温柔”这件事儿,直接把她按在被褥里,甚至没有一个由浅至深的过度,直接就跟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初姒呼吸很快变得困难,莫名想起很久之前,她控诉他总是那么粗暴,他当时就说一句:“你喜欢重的。”
……明明是他喜欢重的!
这跟初姒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她突发奇想,想看一下他的表情,睁开眼时,却对上戚淮州晦暗的眸。
初姒心头一动,伸手摸他的眼睛,闷声说:“我昏睡的时候,除了梦见我妈妈,就只梦见过你,梦见你的次数特别多……戚淮州,我好想你啊。”
她从不吝于表达感情,戚淮州以前听习惯了,今天却有点受不了,动作有些凶横地低下头,又要吻她的唇。
房门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直接推开,走廊的灯光倾斜而入,温绎双手戴着橡胶手套,手里拿着一个针管:“再打一针保胎……”
床上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齐齐看向门口。
床上的两人:“……”
门口的外人:“……”
三五秒的安静后,温绎收回目光,嘀咕了一句“醒得还挺早”,然后就握住门把,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重新帮他们关上房门:“你们继续……不过我还是建议,让女方在上,毕竟怀着孕,小心压到了。”
初姒:“……”
戚淮州:“……”
初姒瞪眼:“这小白脸是谁啊?你在家里藏了个男人?”
戚淮州往旁边一躺,顺手将她揽到自己身上:“温绎。”
“哦~”初姒拉长了音,“就是他跟你家老三打架,才会害我被人退下湖?”
“别记仇,”因为躺着的缘故,戚淮州的声音有些低沉,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救你出来以后,他抽了你的血做检查,确认你有身孕,给你打了保胎针,等你感觉好一些,我们再到医院,做个B超。”
初姒哼了一声,勉强原谅小白脸……温医生给她带来的这场灾祸,戚淮州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我去叫他进来帮你打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