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几乎不用想：“克里斯蒂安，初栀，图南氏，戚夫人，还有很多。”
林骁神情冷峻：“克里斯蒂安受了枪伤，行动不便，而且可能已经出境，初栀的可能性比较大。”
初姒闻言看向沈子深：“初栀不是被你们抓了吗？”
沈子深和于尧对视一眼，再看回初姒：“她早就跑了，你不知道吗？”
“？”
初姒放下豆浆，直起腰，沈子深见状不妙，马上解释：“我有跟淮州说，他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晚上我们把她留在酒店，她翻窗跑了。”
初姒就问：“你还帮戚淮州隐瞒我什么事？”
“没有了……吧？”沈子深自己都不确定。
初姒面无表情。
于尧迅速背过身埋头吃早餐，林骁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翻信息，两人都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玫瑰发火殃及无辜发小。
沈子深举手，求饶，苦笑：“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有跟你说什么没跟你说？”
“那你就从我被克里斯蒂安抓走后，你们发生的所有事，都跟我说一遍。”初姒冷笑，“你之前帮戚淮州隐瞒我那么多事，这笔账我都还没有跟你算呢，如果你还敢继续帮戚淮州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隐瞒我，我跟你没完。”
“……”
好吧。
谁叫沈子深一向是初姒一生气他就没办法的人？
他事无巨细地讲，初姒一直没插嘴，直到听到戚淮州跟踪克里斯蒂安上地铁那段，才蓦然抬头：“有杀手要杀他？”
“嗯，淮州猜测，杀手不是克里斯蒂安安排的，但派出杀手的人，和克里斯蒂安之间一定有关系，最有可能就是图南氏的人。他把你从司徒家救出来后，将初栀放进棺材，假装劫车，把杀手引了出来，成功诈出杀手确实来自图南氏。”
也就是说，两个杀手都来自图南氏，图南氏想要戚淮州的命。
沈子深琢磨着，“投毒的人会不会也是图南氏？”
初姒不明白：“图南氏为什么想要戚淮州的命？”
于尧咬着吸管：“emmm，因为州哥霸占了你？”
初姒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她发现一个很蹊跷的地方，神情一下紧绷起来。
“地铁上那个杀手……当时连克里斯蒂安都不知道，掉包的事情已经被戚淮州发现，更不知道戚淮州本人正在跟踪他，那么，图南氏，又怎么会知道，戚淮州正在跟踪克里斯蒂安？还那么快就安排好杀手，在地铁上守株待兔呢？”
沈子深眉心一皱，转瞬就跟上她的思路：“跟踪的事情我们是临时决定，当时淮州发现你的定位器亮了一下，确定你在中南区，同时盯着克里斯蒂安的手下传回消息，说克里斯蒂安出门了，淮州才决定亲自跟踪。”
于尧睁大眼睛：“所以……”
林骁沉声：“我们身边有内奸通风报信。”
是的。
一定有。
如果没有内奸泄露出去，图南氏除非会通灵，否则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戚淮州临时起意亲自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