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初姒：“要你一个狗男人就够了！”
沈子深受够了伤害：“你们休息吧，我走了。”
他到底为什么，除夕夜不回家跟父母团圆，吃丰盛的年夜饭，要在这里吃惨兮兮的饺子，看他妹跟他兄弟秀恩爱？
沈子深起身，想到什么，又坐下：“嘉靖园的事，江娓跟我说了，但你和克里斯蒂安那半个小时，单独聊了什么？”
言归正传，冲散了轻松的氛围，初姒也收起了玩笑心情。
“克里斯蒂安说，想要毁了图南氏，需要我们一起合作，如果我考虑好了，决定合作，我要先帮他说服关程宴，暂时不要将他带回伦敦。”
“他找你合作，还要你帮他做事？”沈子深皱眉，外国人现在都这么谈生意吗？
“岂止啊，”初姒撇嘴，“他还说，这个合作，需要关程宴帮忙，所以我还要说服关程宴答应合作，然后我们几方，再找个安全的地方，一起坐下来，慢慢商议。”
沈子深笑了：“这是空手套白狼？”
不说计划，也不付出任何东西，就凭一句“合作”，就要他们先帮他做这么多。
真会打算盘。
戚淮州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道：“因为他觉得，现在是我们的情况更麻烦，如果不跟他一起毁了图南氏，那么，我们会一直受图南氏这颗定时炸弹的困扰。而他没有泄露太多把柄在我们手里，所以，现在是我们更加迫切。”
确实。
一个宋珊就差点要了戚淮州的命，如果真像克里斯蒂安说的，这样的“定时炸弹”还有很多，都藏在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更可怕的是，他们接触的每一个人，包括原本最能信任的秘书、助理、心腹、下属，都有可能会背刺他们。
现在是他们走在钢丝上，岌岌可危。
沈子深双腿微微敞开，手肘搁在膝盖上，沉吟片刻：“其实，哪怕是关程宴，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
因为他们跟关程宴也不熟。
就算他是初姒的亲舅舅，但初栀还是初姒的双胞胎妹妹呢，论血缘，有谁比她和初姒更亲吗？她们可是连不可复制的DNA都高度相似，她不也和克里斯蒂安一起坑害初姒？
真到了合作那一步，他们除了要小心克里斯蒂安，还得小心关程宴。
“我的看法是，”沈子深道，“想合作，就要公平——他对我们做过什么，自己忘了吗？凭什么要求我们无条件相信他？”
戚淮州现在的脸色，比刚醒来那会儿好看很多，没有太重的病态感，不过在灯下，依旧白皙清俊，接下话：“所以，他要先回答我们两个问题。”
“第一，将初姒和初栀身份对换的事，图南氏肯定知道，那么，图南氏怎么会同意他这么做？他跟图南氏达成什么协定？”
沈子深点头：“第二个问题，姑且相信他想毁了图南氏只是为了钱，但他拿走图南氏的钱，关程宴同意吗？”
“是，”戚淮州慢声，“他觉得关程宴有可能被说服，同意合作一起推翻图南氏的依据是什么？”
沈子深说：“对，我说关程宴不能完全相信，就是因为这个，他身上也有很多我们想不通的点。”
初姒倒是很赞同他们的话啦，就是古里古怪地打量了两位帅哥一眼，用蹩脚的台湾腔说：“你们好默契吼。”
“……”
沈子深受够了压迫，略微沉默后，进行了反抗，“当然，我们称兄道弟的时候，你还不认识他呢。”
WTF？
他现在是在跟她论先来后到？
她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初姒睁大眼睛，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