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姒沉吟：“那就找个机灵醒目的人跟着她，看她是怎么跟初栀接触的？是不是在演给我们看？”
林骁道：“交给我。”
“你是找你的警察朋友吧？大过年的，让人民公仆休息吧，这事儿交给小六就行。”沈子深笑，“小六是混道的，什么人都见过，是真的还是演的，他看得出来。”
林骁觉得可以，也点头了。
“那就先这样。”初姒看于尧都开始打呵欠了，“你们昨晚没睡，先回去休息吧。”
“行哒，有事叫我们。”于尧伸了个懒腰起身，勾着林骁的肩膀出去。
沈子深则要去找小六跟着宋珊，也带着江娓离开，将场合还给他们俩。
戚淮州拿起床头柜上的IPAD，开始看工作邮件。
初姒喊了他一句：“戚淮州。”
戚淮州没回答，初姒啧了一声：“你这人怎么还秋后算账呢？你刚才不是已经同意了吗？现在闹哪门子脾气啦？”
“我没有同意，”戚淮州淡然，“请初女士不要造谣。”
初姒实在是喜欢在雷区上蹦哒：“什么初女士？我姓关，你也可以称呼我图南格格，你看哪个容易叫就叫哪个？”
戚淮州冷冷抬眼。
初姒弯了弯唇，好吧，也不开他的玩笑了，勾起他落在地上的被角，顺势换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先晓之以理：“你说那个女杀手来得突然吗？很突然，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医院，我们都还在场呢，她就敢穿着护士服，堂而皇之地进来，当着我们的面对你投毒，如果她的模仿到位，我也没那么敏感，那瓶药液就进入你身体了。”
“我想起几年前一个轰动网络的大学投毒案，那个案子里，毒被加在宿舍的饮水机里，被害者起床，一如往常那般接了杯水，只喝了一口，毒就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他体内，他最后没抢救过来去世了。”
戚淮州的神色虽然没有变化，但初姒感觉出，他的气场没那么冷峭了。
再动之以情：“我们又没有电视剧里的人那么厉害，一闻就闻出来食物有没有被加了东西，也不可能吃的每样东西都先测一下毒，我真的很怕你，或者我的身边的朋友，哪天遇到这种事，你说要是万一……万一，是吧，所以，我想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东屿的商务部总监的口才，自然是好的，每个字都准准地拿捏住人心。
静默须臾，戚淮州重新拿起平板，淡淡道：“知道了。”
初姒眨眨眼：“‘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知道了。”
初姒将头伸到他的面前：“你把话说清楚啊，那你这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戚淮州推开她的脑袋：“别挡我看邮件。”
初姒不屈不挠：“看什么邮件呢，看我呀！你快看我！”
烦死了。
戚淮州干脆扯过被子，将初姒整个人盖住，初姒“哎呀”一声，戚淮州压住了被子，不让她出来，看她还怎么喋喋不休？
沈子深将跟踪宋珊的事情交代给小六后，就没别的事了，顺路送江娓回家。
车开到半路，副座上一直安静的江娓，忽然用一种很克制的声音说：“沈总，可以靠边停一下车吗？”
“怎么了？”问话的同时，沈子深已经将车靠边停住了。
“我有点想吐……”江娓快速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下车，深呼吸了一口空气，才压下那种呕吐感。
沈子深皱眉，从后备箱拿了矿泉水递给她：“你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