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温绎还在，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面色淡淡，只是原本束着的领带摘了丢在桌上，旁边还有两个空了的矿泉水瓶。
王袅袅注意到他手里还有一瓶矿泉水，猜测这可能是他放松情绪的办法。
“你们不是已经走了？”温绎目光在戚怀渊身上停留了一下，有点复杂。
王袅袅道：“刚才只说了你们各自的记忆，但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梳理出凶手可能谁吗？再聊聊吧。”
“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什么蛛丝马迹都没了，还能怎么疏离？”温绎兴致不高。
王袅袅道：“人过留声雁过留痕，一定会有线索，不是有个成语叫见微知著吗？”
戚怀渊问：“什么意思？”
温绎凉凉嘲讽：“文盲。”
戚怀渊眼皮一掀，王袅袅马上护犊子：“他从小是在国外长大，接受国外教育，不懂冷门的成语很正常。”然后回头告诉这只狼狗，“意思就是，从一点小细节，推测出后面的整体发展。”
戚怀渊对王袅袅点头，又对温绎嗤声：“我问我女朋友，有你的事？”
想起她把戚槐清错认成救她的人的事，温绎不屑道：“找个眼神不好的女朋友，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这话王小鸟就不爱听了，回以微笑：“总比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要强。”
温绎：“……”
戚怀渊勾勾唇，学着王袅袅的话，道：“总比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强。”
温绎不耐：“有事说事，我要下班了。”
言归正传，王袅袅首先就有一个疑问：“刚才听你们的描述，口罩男的身手在怀渊之上，和你不相上下，所以怀渊才没有怀疑口罩男不是你，但你怎么也没有怀疑，口罩男不是怀渊呢？”
温绎抬抬下巴：“他刚不是说了吗？他和言宁都跟那个人打过几场，那个人应该也受了伤。”
哦，是了。
口罩男在戚怀渊和言宁手里受了伤，战斗力下降，也就是这个削弱了的战斗力，和戚怀渊的水平不相上下，所以温绎才没有怀疑不是他。
这个阴差阳错啊……
“后来呢？”王袅袅看着他，“你看到‘戚怀渊杀了言宁’，但救护车来了之后，只带走了戚怀渊和言宁，你去了哪儿？”
温绎眼眸晦暗，显然那个雨夜的记忆对他来说，也很不好：“那个人还想杀我，我逃了，然后遇到州哥，州哥救了我。”
戚怀渊才有反应：“我哥？”
“我早就说过了。”
温绎回到椅子坐下，“州哥救过我，所以我才会应他邀回国照顾初姒，还有担任这家医院的院长。”
王袅袅捶捶脑袋：“通了通了。”
这就通了。
七年前，波士顿，戚淮州那时候应该是去“偷看”初姒，碰巧救下温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