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萧衍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他们何时背着她私下开始联系的？
萧衍已走至她身边，所以即便她眸底只是极细微的变化，他立刻就察觉了异样，那双黑眸不自禁微凝，面上神色倒是完全未显露分毫情绪。
他笑道：“商先生来府上，本来管事的已准备去内院通禀你，只是我刚好有事想请教下先生，就先请先生到书房一叙。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瑜儿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上官瑜打断道，一副他敢点头就完了的架势，语气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差不多谈完了。”萧衍立刻很识时务道，眼角余光快速扫了眼商令覡，不忘补上一句，“瑜儿来的正是时候。”
他看了眼她身后丫鬟手上的餐盘：“瑜儿是送午膳过来吗？刚刚还没觉得，这会闻到香味倒真觉得有些饿了。商先生，你饿不饿？”
“饿，怎么不饿？我还道是王府的待客之道是不管饭的，毕竟客随主便，这主人不提，我也不好贴着脸‘讨饭吃’不是？”
萧衍：“……是我疏忽了，商先生见谅。”
上官瑜斜睨了两人一眼，一唱一和倒是配合默契。
演，继续演，她倒想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心里堵着一口气，上官瑜此刻什么话都不想说。
萧衍见她沉默，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轻咳了一声，看向端着餐盘的南香道：“将膳食放到内室的茶几上。”
南香忙应：“是。”
萧衍伸手轻携上官瑜：“瑜儿，别站在这，我们进屋坐。”
上官瑜僵凝了下，半推半就跟着他往里走。
“商先生请。”
走至商令覡身边时，萧衍不忘笑着有礼客套。
商令覡桃花眼似笑非笑，颔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话间视线似有若无扫过上官瑜。
上官瑜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商令覡讪讪，眼尾却上扬的越加肆意。
几人一道进了茶室。
南香摆好膳食，在上官瑜示意下，准备去厨房再多准备些菜肴过来，先退了出去。
萧衍和商令覡相对而坐。
上官瑜走至一旁的客椅上坐下，等着两人用膳。
萧衍道：“瑜儿不过来一起再吃些吗？”
上官瑜摇头：“我刚刚吃的很饱，殿下和先生吃吧。”
萧衍闻言，没有强求。
商令覡不置可否。
很快，南香带着几个丫鬟陆续上了新菜，还给上官瑜端了一盘零嘴，上了一壶热茶。
“这里不用伺候，都退下吧。”萧衍开口道。
“是，奴婢告退。”
南香临走看了眼上官瑜。
上官瑜微微颔首。
萧衍和商令覡吃饭很快，却未发出半丝声响，更无半丝不雅，甚至瞧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上官瑜猛然回神，发现自己视线竟不由自主盯着他们看了很久，忙敛了眸光，装着若无其事提起茶壶替自己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