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大轿,迎你过门么?”
“且不说别的,咱们只问一问父皇,看他同不同意!”
事已至此,他已经看透叶依柔。
明明是她和慕容奉苟合,却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顷顷有什么错?
错在她看到叶依柔下药?错在她把叶依柔的酒杯换了?
分明是叶依柔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可她却把自己包装成天底下最可怜之人,去污蔑顷顷,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叶依柔,你说顷顷下药害你,但本王瞧见的是你在酒里下药,嫁祸顷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放缓了语速。
“倘若不是本王念着你的那点救命之恩,今日这事,本王会交由大理寺审问你。”
“单是在酒中给三位亲王下药,便足够你在牢狱中待上几年。”
“你莫要以为本王只是说说而已,本王依法办事,有理有据。”
慕容烈之所以被称为冷面王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他办事,无论何事,不看对方背景家世,只看事情谁有理没理。
有理的,哪怕是市井小民,他也会判小民赢,无理的,便是皇权贵胄,他也不会放过。
也就得了个“冷面王”的称号。
这人向来话少,头一次对叶依柔说这样多的话。
却……
句句都是在同她撇清关系,字字在理。
叶依柔还能说什么?
她和慕容奉的丑事搞得人尽皆知,就算她再想和慕容烈有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叶凤顷借着月光看向叶依柔,发现她脸色晦暗不明,不知道又在冒什么毒计。
便冷声道:“叶依柔,我劝你安静点儿,赶紧拿上休书和恒王殿下成亲,否则的话……”
“你可能连那个侧妃位子都抱不住!”
“因为我听说:皇后娘娘又在替恒王殿下选侧妃了!”
“好了,我话尽于此,你好好躺在地上想一想吧。”
反正她已经看到了慕容烈对叶依柔的态度,狗男人没有让她失望。
所以……
叶依柔是死是活,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眼下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主动抓起慕容烈的手,离开。
叶依柔躺在地上,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去,气到抓狂。
用力合了合眼,扶住还在痛的肚子,狼狈不堪爬起来。
死死盯着叶凤顷的背影,无声的说道:贱人!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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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皎皎,皓月当空。
叶凤顷牵着慕容烈的手,慢慢往凝香苑的院门走。
姚淑婉知道外头的事情已经解决,也瞧见了慕容烈如何护着自家女儿,心中十分满意。
便没有露面。
主要是不想打搅小两口过双人世界。
就连丫环们也都各自躲回自己房中,不敢出来。
明明慕容烈这个狗男人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说,叶凤顷却觉心头甜蜜的紧。
似有淙淙暖流滑过她的心房。
心脏清晰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重重叩击着她的心门。
慕容烈停下脚步,看向身前唇红齿白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