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顷顷打叶依柔的时候,分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仵作验出却是轻伤,单就这份手段,便是他不曾见过的。
现下细细想想:从前她对他是手下留了情的。
若然……
他只怕早就躺在那里,黄土一抷了。
叶凤顷笑笑:“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她一样的!”
慕容烈看着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发凉。
仵作查验出来是轻伤,叶依柔不干,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大叫大闹。
“这是什么仵作,分明是收了叶凤顷的银子,故意歪曲事实!”
仵作气得不轻:“我与那叶凤顷根本就不认识!”
“你这伤,便是再找几个仵作来验,也是轻微伤!”
叶依柔不甘心,又道:“那就是你害怕慕容烈的势力!怕他打压你!”
慕容烈听到这话,心头陡然升起怒火。
用脚尖勾起地上的石子,朝着她的嘴巴踢过去:“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仗势压人!”
那石子重重砸在叶依柔门牙上,登时就让她掉了一颗牙,满嘴铁锈味道。
当场就见了血。
吓得她不敢再说话,呜呜哭起来。
江远之是要前途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也不能让人说自己偏袒。
便对手下衙役道:“去再多请两个仵作过来,给她验伤。”
“叶大小姐,咱们丑态话说在前头,如果仵作验出来仍旧是轻伤,你这顿板子是跑不掉的!”
叶依柔重重点头:“好!我同意!”
片刻过后,又来了两个仵作,和先前那个仵作的结论一样:轻微伤。
这下,叶依柔傻了眼:“怎么可能!”
“叶凤顷你个贱人害我!”
江远之还有很多其他案子要忙,哪有空管这些?
当即叫来衙役,重重打了叶依柔十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并严厉斥责她:“念你初犯,只打十板子,再有下次,打死你都是轻的!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叶依柔原就身子虚弱,被叶凤顷打了两顿,又被慕容烈踢掉一颗牙,如今还挨了十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后背至臀部一片暗红,人早就晕死过去。
哪里还能说话!
叶凤顷看她一眼,对莫风说道:“叫许氏把她女儿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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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香着实花了些工夫,才把叶依柔搬回家里。
看着浑身是血的女儿,心疼的直掉眼泪。
“我的优(柔)儿呀,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几(子)?”
她昨儿被慕容烈掌嘴,到现在腮帮子还是肿的,话都说不清楚。
一面叫人请大夫,一面命人去请叶长青回府。
待到叶长青回来,二话不说,直挺挺往他跟前一跪。
“老爷,柔儿被叶凤顷害成这个样子,你管是不管?”
“倘若你不想管我们母女死活,那我就带着柔儿到大街上要饭去!”
叶长青今儿早朝没见到林阙。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处打听,一无所获,头疼不已。
听说家里出了大事,顾不上打听,匆匆跑回府来,就瞧见血人一样的女儿和哭成泪人儿的许秀香。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许氏就把叶凤顷打叶依柔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
添油加醋许多,生生把叶依柔说成了受害者。
叶长青怒发冲冠,砸了身前的茶盏:“混帐东西!她眼里还有叶家吗?”
“你好生照顾柔儿,我这就去找她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