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还是你自己?”
袁刚身上的伤口少,经过治疗后,已经转回到外头去了。
翠儿和金玲照顾着。
因为慕容烈的伤比较严重,感染的风险又大,所以叶凤顷亲自照顾,不敢假他人之手。
慕容烈被她的话气笑:“你呀!还是这般牙尖嘴俐!”
“就不能对你夫君我温柔一些?”
虽然只隔了半个月没见,却总觉得上次见她还是上辈子的事。
紧紧抓着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叶凤顷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这么一直陪在床边,同他说话。
时下他身体还虚弱的厉害,伤口也没愈合,就是想做某些事,也是不被允许的。
慕容放听说儿子醒了,当即扔下奏疏,抬脚就往姚府而来。
富保见他这般招摇,急忙规劝:“陛下,您这般前去,怕是不妥。”
慕容放拍拍额头,这才换了便服。
一顶小轿,从侧门离宫。
他到的时候,慕容烈刚刚吃完药睡下。
见皇上过来,便准备叫醒他。
慕容放立刻制止。
静立床边,看着胡子满面的儿子,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
意识到自己失态,慕容放急忙抹掉眼泪,带着众人步出屋子。
“朕失态了。”
“顷顷,谢谢你。”
脱下龙袍,他也不过是个关心儿子的普通父亲。
叶凤顷盈盈一礼:“陛下言重了。”
“于您而言,他是儿子,于我而言,他是我的挚爱。”
“若他离我而去,我这下半生活的必不痛快,于情于理,我都会全力救他,陛下不必谢我。”
慕容放摇头:“不管怎么说,朕都要好好谢谢你。”
“富保,把朕私库的钥匙给她。”
“看上什么,自己挑!”
慕容放霸气的丢下这句话,便往旁的院子去了。
儿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算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也不急在这一时。
待到他全好了,想聊上多久都成。
是以……
把自己小金库的钥匙留给叶凤顷后,便往凝香苑那边去了。
叶凤顷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大大的眼睛里尽是疑惑:皇上,你到底是来看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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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慕容烈一天恢复的比一天好,叶凤顷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又休息几天,他已经可以下床。
自打捡回来一条命后,慕容烈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黏着叶凤顷。
哪怕叶凤顷上个茅厕,他也会跑出来,在茅厕外叫她的名字。
生怕找不见她。
小两口虽然也拌嘴,但日子过的是蜜里调油,别提多腻外了。
姚淑婉他们都有眼色的很,除非有必要,根本不踏进院子,彻底把空间留给两人。
从不打扰。
这日,风和日丽,白云朵朵。
碧蓝的天空好似刚被清洗过,蓝的让人目眩神迷。
叶凤顷牵着慕容烈的手,正准备带他出门散步,那人却是“嗷”一嗓子,又躺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
“伤口又疼了?还是哪里疼?”
那人躺在床上,俊面微红,用力抓着她的手。
“伤口不疼。”
桃花眼里尽是迷离散碎的光,看向叶凤顷时候的,格外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