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人上前,跪在他跟前,朗声道:“禀殿下,这信乃不是我大周之物,乃是南齐之物。”
“因南齐风俗与我大周不同,这信函封皮之上不点蜡,只附个指甲大小的记号。”
“殿下请看。”
说话间,麻利的找出封口处的半块梅花记号。
“南齐经常以梅花、杏花为记号,传递一些绝密信息。”
慕容耀盯着那几封信函,看了又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怕死,额尖抵地,大声说道:“此信函乃是宁王殿下与南齐通信所用。”
“宁王殿下私下与南齐有书信往来,甚是不妥。”
“与通敌无异!”
好一个“与通敌无异”,叶凤顷听了,气得直接笑了。
“呵呵……”
“通敌?”
“你看信的内容了吗?就给我家王爷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那人并未起身,依旧跪在地上,看向慕容耀:“晋王殿下,旁得不说,只说这信出现在宁王殿下的书房内,便能定他通敌卖国之罪。”
叶凤顷听了,拍手大笑。
“好啊好啊,照着你这个说法,你去上茅厕就是吃屎吗?”
特喵的,知道有些人没脑子,没想到这么没脑子。
叶凤顷的话虽然粗糙,理却不糙。
在场所有人颤抖着肩膀,极力憋笑。
跪在慕容耀跟前那人脸憋的通红,半天没吱声。
沈晴是来看热闹的,也不插话,找个干净的椅子坐下来,笑眯眯看戏。
这戏可比她跟叶凤顷之前的你一言我一语可好看多了。
慕容耀憋着笑,待到不想笑了,才去看慕容烈:“五弟,你有何话要说?”
这事儿虽然归他管,却也是个烫手山芋。
处理不好,里外不是人,得罪父皇、弟弟不说,还要被天下百姓耻笑。
可谓吃力不讨好。
慕容烈看着他手里的信函,淡淡一笑:“这东西不是本王的!”
“有人恶意栽赃!”
慕容耀点点头:“好,你的话愚兄为转告父皇,但是现下,怕是要委屈五皇弟。”
宗政府是专门管理皇亲宗室的地方,皇帝的兄弟姐妹或者是他们的另一半犯了错,都交由宗政府管理。
“愚兄也相信五皇弟是清白的,但这程序恕我无能为力。”
“不若这样,你且在这里待着,不要走动,待为兄请示过父皇再做处置,如何?”
兹事体大。
慕容耀不敢擅自处理。
叶凤顷觉得这位晋王殿下还真对得起一个“贤”字,便没有再说什么。
私底下,却是冲慕容烈挤个飞眼。
男人看她这般调皮,嘴角扬了扬。
便笑不语。
慕容耀不敢耽搁,连夜又奔皇宫而去,请慕容放处理。
慕容放拿着那几封信函看了看,冷哼一声,换了衣裳,直奔宁王府。
只不过……
这一次他带了不少人,大理寺寺丞杨义、吏部尚书和慕容耀,全来了。
沈晴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扶椅把手,眼睛却是频频看向书夏。
后者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站立在侧,不声不响。
这个小动作,没逃得过叶凤顷的法眼。
慕容放到的很快,虽然他困的厉害,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弄个明白,又怎么睡得着?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
慕容放一到,众人纷纷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
慕容放进了书房,大咧咧往紫檀木椅上一坐:“行了,都起来,说说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