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没理会她的求情,拍拍她的手,把人推到身后。
翠儿可以不计较,她不能不计较!
但凡真心待她叶凤顷的人,她必全力护着!
刘家人听她语气不善,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大通听她话里似有怪罪之意,急忙又跪下来:“小的知罪,请王妃责罚。”
“但小的事出有因。”
“只因我妹妹她眼下正在议亲,若是传出她和别的男子勾肩搭背之事,怕她夫家不高兴。”
“是以才抬了手,非是故意而为。”
金花见自己丈夫跪下,立刻也跪下来:“小民无知,冲撞了王妃娘娘,所谓不知者不怪,请王妃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随即又把刘家老太太拉过来:“娘,大通惹王妃不高兴,您快来向王妃求情。”
叶凤顷站在原地,冷冷看着这两人表演。
轻哼一声:“本妃怎么舍得让刘老夫人跪?”
“都起来吧。”
“不过,刘大通这对自家妹子抬手就打的本事,我算是见识了。”
“难道说,刘家连最基本的男女有别都不懂吗?”
“男大避母,女大避父!同理,男大也应该避姐,女大避兄!”
“你们乡野人家不懂这个道理,本妃不介意多说几句。”
话里话外,把刘家贬到尘埃里。
刘家一家急忙又磕头道谢,这才把叶凤顷请进里屋。
“王妃屋里请。”
“请上座。”
“寒舍简陋,没有好茶,王妃请勿怪罪。”
一家人将叶凤顷奉若神明。
叶凤顷极少搭话,只在谈到翠儿的时候说几句。
寒喧了一阵子后,步入正题:“听翠儿说刘夫人身子不适,我特意过来瞧瞧。”
“请刘夫人躺下,容我号一号脉相。”
众人脸上都闪过一抹错愕。
“这……不太好吧?”
“您毕竟是王妃,王妃身份贵重,岂能轻易为平民瞧病?”
金花更是走上前来,刻意阻拦:“王妃娘娘,您金枝玉叶,哪能这般劳累?”
“我娘她只是体虚风寒而已,不敢劳王妃大驾。”
翠儿见他们阻拦,忍不住道:“小姐特意过来,替阿娘医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小姐空跑一趟?”
叶凤顷一脸正色:“本妃之所以轻装简从,就是专程来替刘夫人瞧病的,闲话莫要多说,待我号完脉开了方子,还要回去呢!”
说话间,已经捏住刘夫人的手腕,细细替她号起脉来。
其他人见状,只得闭口不言。
片刻之后,叶凤顷松开刘夫人的胳膊。
“确实是偶感风寒,只是刘夫人体虚的厉害,需要千年人参才能医好!”
众人听完她的话,对看一眼,面上又浮起谄媚的笑。
“多谢王妃!”
“有劳王妃了。”
叶凤顷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去,开了方子,递到金花手里。
“时辰已晚,本妃还要回府,这就告辞。”
金花看她要走,急忙拦着:“王妃这般辛苦,还是用过晚膳再走吧。”
叶凤顷推辞,她假意推让一番,这才作罢。
“既然王妃要回去,那翠儿便留下吧,阿娘病了,想你想的厉害。”
叶凤顷抓住翠儿的手,将她拉在身边:“我身边缺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