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晴的马车走远,转过身,瞪了一眼跟过来的男人。
“得亏送沈晴出府,不然不知道明儿有多少人编排咱们宁王府呢!”
她和慕容烈得罪了不少富户,人缘本来就不好。
遇上什么事,连个替他们说话的达官显贵都没有,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旁人只会说王府没规矩,叶凤顷不会持家。
宁王府的名声更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今儿这待客之道,足够让那些人闭嘴。
慕容烈满不在乎拉过她的手,拖着她走过菱花门,将人抵在墙上。
“理她做甚?”
叶凤顷被他抵在墙上,整个人都是僵的。
忍不住推他:“做什么?天还没黑呢!”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话音刚落,翠儿的声音远远飘过来:“婢子什么也没看见!”
叶凤顷:……
等她再看过去的时候,翠儿已经跑远了。
慕容烈将人死死抵在墙上,俯下脖子,额头贴着她的:“哪有人看?!”
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我要出趟远门,乖乖在府中等我!”
叶凤顷知道他最近事情多,忙的团团转。
却不想……
这么快就要同他分开。
“去哪里?要多久?”
慕容烈摇头:“说不好!”
“剿匪。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尽量快去快去。”
一听是这么大的事,叶凤顷登时就白了脸:“这么危险的事,父皇派你去?”
男人将她紧紧压在怀里:“不止是我,四哥、七弟都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叶凤顷还能说什么?
“什么时候走?现在就走吗?”
“我去替你收拾行囊。”
那人按住她的肩膀,将人又拉进怀里:“不用!袁刚收拾。”
“我收拾你!”
叶凤顷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听风阁的大床上。
这一夜,叶凤顷就是像砧板上的鱼,翻来覆去被煎熬着,只剩下出气的份儿。
两人颠龙倒凤,折腾到天亮时分,叶凤顷才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慕容烈已经走了。
躺在床头,拉过被子,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没来由的就红了眼圈。
“慕容烈,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想到昨夜种种,又羞又气。
“狗男人,怎么不累死你!”
后来又一想,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大约是不想面对离别吧……
―――――
慕容烈走后的第一天。
叶凤顷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像是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感冒,对什么都提不精神,恹恹的。
就连饭菜,都吃的特别少。
翠儿很是心疼这样的她,忍不住劝:“小姐,王爷走的时候交待:您若是清减一斤,他便要割婢子一块肉。”
“为了婢子不被割肉,您就多吃几口吧。”
叶凤顷病恹恹的趴在桌上,看了眼精致的饭菜:“我吃不下。”
是真的吃不下。
单纯的不想吃,没有胃口。
现在,她总算明白什么是相思入骨了。
翠儿放下碗筷,摇头。
莫风看王妃这副无精打采模样,也是叹息连连。
情之一字,害人匪浅。
没了慕容烈,叶凤顷心里空落落的,连带着身子都沉甸甸的,走路也不似平时轻快。
正准备去翻本医书打发时光,管家来报:“王妃,北元的沈晴公主有请。”
“马车在咱们府门前候车着,说是来接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