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替容一治疗伤口的叶凤顷,合了合眼。
“今日之事,多亏有你!”
“你先替她疗伤,待尘埃落定,朕自有计较!”
他甚至没顾得上去沈晴的大婚现场,便匆匆回宫去了。
只不过……
来时坐的轿辇,回去时却是骑的江远之的马。
大街上受伤的民众很多,叶凤顷替容一包扎完后,开始替那些人治伤。
恰逢学堂下课时分,许多学子蜂涌而至,救死扶伤。
叶凤顷给他们分了工,有些负责包扎,有些负责清洗,轻伤全部交由他们处置,重伤则是她亲自处理。
一时片刻根本忙不过来,也就顾不上观看沈晴的大婚之礼了。
后来,据看热闹的人说,沈晴真的嫁了。
全程没有任何反抗,真真儿就嫁给了那个其貌不扬的黑汉子。
沈烨这个大舅哥,更是一言不发,全程陪笑。
这一日,国都城出现了这样的乱子,竟然有人当街刺杀皇上,世人皆战战兢兢。
唯恐被天子怪罪。
好在……
慕容放并没有降罪任何人,只是命江远之抓紧时间审理那些还活着的黑衣人。
――――
回到宁王府后,容一被抬下去休息。
叶凤顷则是坐在窗边,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
从皇宫到今天事发时的朱雀大街,至少有三种走法,对方如何知道慕容放会走这条路?
皇上坐的轿辇,必是日日查验的,今日车轴突然断了,如何解释?
最最令人怀疑的就是沈晴。
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就是为了嫁给那个黑汉子?
还是说……
她有别的安排?
沈晴真的会安心嫁给这么个人?
就在叶凤顷疑惑之际,管家楚风在外头敲门。
“王妃,属下有事禀告。”
叶凤顷急忙回神,理了理衣裳。
来到门前,请他进来。
“有话直说无妨。”
楚风把信鸽捧到她跟前:“王妃请看。”
叶凤顷向前凑了凑。
就瞧见信鸽腿上绑着一张很小的纸条,立刻拿过来,急切切的打开。
却发现……
空无一字。
忍不住问楚风:“这是什么意思?”
“信鸽是王爷的吗?”
楚风摇头,把信鸽抱在怀里:“回王妃话,属下说不好。”
“但属下觉得,这是王爷的意思,应该是王爷在向您传递什么。”
叶凤顷捏着那张空空如也的纸条,怎么也参不透其中意思。
她坐回八仙椅上,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
便问楚风:“今日只有你一人瞧见这鸽子?”
楚风点头:“禀王妃,确实如此!属下今儿抓这只鸽子的时候,无人瞧见。”
“鸽子抓住之后,属下就把它藏了起来,没人知道。”
叶凤顷点点头:“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目送楚风离开,她急切切的拿出空白纸条,在蜡烛上烤。
还是什么都没有。
叶凤顷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纸条,脑子里满是问号。
慕容烈千里迢迢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上是空白的。
他为什么要送一封空白信给自己?
他这是不能写字?
那他为什么不能写字?是发现了什么吗?
再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突然跳了起来。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