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不是说这法子好使吗?怎地弄成这般模样?”
刘氏嫌弃的摘掉头发上的烂菜叶,气呼呼看着刘四。
刘四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身体内中的毒,摘掉身上的臭鸡蛋清,咬咬牙:“我就不信了,国都城没个说理儿的地方!”
“走!咱们找个说理的地方去!我就不信她叶凤顷能只手遮天!”
带着刘氏,去往府尹衙门告状。
站在衙门外击鼓。
“青天大老爷,我要告状!”
“宁王妃叶凤顷打我!”
江远之原本想把他们带进公堂来的,但……
在听到“叶凤顷”三个字就头疼,官帽都没戴整齐,便走出公堂。
问他:“叶凤顷打你?她如何打你?”
“一五一十讲来!”
刘四想了想,就把叶凤顷煽动民众拿菜叶子砸他夫妇二人的事说了一遍。
“青天大老爷,这是叶凤顷打的我们,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江远之听完,差点没气笑。
“胡言乱语!”
“你说是叶凤顷打你,又说她煽动百姓打你,到底是谁打的你?”
“前后不一,如此自相矛盾,也敢来本官跟前胡言乱语?!”
“来人,把这二人打出去!”
两旁衙役举起杀威棒,朝二人打过来。
刘四疼得直跳,哪还敢多做停留,匆匆逃走。
路两旁行人纷纷拍手称快。
―――――
时节已然过了立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田里头的庄稼长势喜人,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看得叶凤顷心花怒放。
她种在芳草阁里的那些庄稼个个精粹抖擞,翠绿欲滴。
看着这般喜人的庄稼,总是忍不住过来伺弄。
翠儿在姚府“养伤”,容一在府中养伤,她身边能用的丫环便只剩下一个丽香。
这会儿,叶凤顷戴着草帽,在大太阳底下拔草,便叫上丽香一起。
丽香虽然不情愿,也还是来了。
只不过……
她干活的样子很是笨拙,完全不像丫环,倒像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丽香,你是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能看得出来,丽香的手保养的比她的还好呢!
又白又嫩,皮肤细腻,看得她都眼红。
丽香使出吃奶的劲儿,拔掉一株杂草,抹了抹额际的汗珠:“回禀王妃:小的家里出过状元,当时婢子的太爷爷官居正三品,家里就不用再纳粮当差了。”
“到了婢子爷爷的时候,又中了解元,所以婢子家不必种田,也不必纳粮纳税,家里头有四个哥哥,独婢子一个女儿,虽说爷爷亡故后家道中落,父母倒是从不曾亏待婢子,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只为了送婢子入宫。”
“可惜的是,婢子选秀的时候没选中,被赐给庆亲王妃做了贴身侍女,后来因为婢子打翻了王妃最爱的翠玉白菜摆件,被罚出庆王府。”
“再后来,婢子就进了宁王妃,被送到王妃身边。”
叶凤顷听完她的自述,点点头:“也是个可怜孩子。”
还想再说什么,管家小跑着过来。
见到她,顾不得形象大叫:“不好啦!王妃,不好了!”
叶凤顷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巴,看向他:“怎么回事?”
“禀王妃,有个妖艳女子杀上门来,说是王爷新纳的平妻,叫您出去见她。”
“属下等打不过她,被她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