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嬷嬷看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好,只是沉了沉脸色,并不多语。
她既然是太后派到叶凤顷身边照看她的,叶凤顷便是她的主子,至于容妃,她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随着容妃的到来,众人的议论平息下去,灵堂前重新归于平静,只有国安寺住持念往生咒的声音在正殿上方飘荡。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叶凤顷趁众人都在打瞌睡的空当,来到慕容放的棺椁前,取了毒素的试样,悄悄藏进空间里。
接着,便又跪到棺椁前,继续守灵。
好在,这样辛苦的守灵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将慕容放的棺椁葬入皇陵。
与他一道葬下的,还有慕容焱的母亲――德妃。
几位皇子目睹慕容放安葬之后,便各奔前程去了。
慕容庆离开皇宫,却并没有离开国都,而是与带来的十万大军一起,将围着国都城的包围圈又缩小了一号。
既然慕容放尸骨未寒,那他就再等上几天。
等他尸骨寒了之后,就攻打皇城,慕容烈手里只有三万禁军,能敌得过他这十万大军?
慕容烈一回宫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交泰殿。
那么多的文武大臣在等着他接见,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再加上涉及到民生的,虽然事小,却牵扯重大,他不敢有半点懈怠,直接便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
叶凤顷则是回到坤宁宫,往罗汉床上一躺,直接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
将母亲葬入皇陵后,慕容焱没有直接回齐王府。
而是在母亲的坟茔前坐了下来。
半夏和苍术急忙拿出一坛酒,递到他跟前。
“王爷,您节哀。”
他们也知道,慕容焱同时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两名至亲之人,心情不好,也知道他要祭拜母亲,特意带了几坛上等的好酒。
哪知道……
慕容焱拆了封泥之后,并没有倒在德妃的坟茔前,而是举起来,往自己嘴里灌。
他从来不是嗜酒之人,但在这个时候,没有点酒哪能解得了满腹愁肠?
一口陈年女儿红下肚,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头烧到胃.
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带着点报复后的快感,像是在以疼制疼,胃部变得灼烧起来,心口那种让人揪心的疼痛感便没有那么重了。
他一连灌了好几口后,放下酒坛子,躺在了地上。
以前,他还有母亲可以说说知心话,现在连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都没了,他还能去向谁诉说满腹愁肠?
他倒是想去找叶凤顷倾诉呢,可是……
那人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有时候,你对别人的情意反而会害了她。
他不想给她带来困扰,想让她平安顺遂的过好这一生,所以,只能把满腹的委屈往肚子里咽。
借酒浇愁愁更愁。
一坛子酒很快便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很快,他就准备去开第二个摊子,但因为他喝的有些多,再加上这酒度数高,这个时候,已经有点晕晕乎乎,分不清方向了。
封在酒坛口子上的泥巴怎么抠都抠不掉,他气得不轻,只好将酒坛子顿在地上。
然后站起来,叉着腰指着那酒坛子吗:“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欺负我?”
“是不是看我一夜之间没了爹和娘,所以连你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