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顷一直蹲在禅房外,默默收拾着地上的杂草。
一对耳朵伸的老长,听着屋里头的动静。
当她听到林青艳说到容妃的时候,手不由得滑了一下。
好在,没人注意到她的失态,还以为是草的根部被拔断了,侍女们都没有过多的注意她。
仍旧静静站着,跟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但……
叶凤顷却是不淡定了。
她曾经亲眼见到过容妃的不正常,如今听到前皇后和芳茵说这件事,心头疑惑更重。
如果是她给容妃下的药,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瞧不出来?
还有月贵妃之死,就算月贵妃知道皇后的秘密,依着月贵妃的身份还有聪明才智,足以保全自己,怎么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那会儿,只觉得月贵妃死的蹊跷,并没有往深处想。
如今,听前皇后说到容妃的药,这才联想到月贵妃身上。
怕是……
那深宫里头,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叶凤顷只听了一小会儿,便往远处去了。
主要是怕走出来的芳茵认得自己,所以便躲远一些。
好在,芳茵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只是淡淡瞄了她一眼,便下山去了。
虽然打听到的消息不多,但于叶凤顷而言,已经够她忙活一阵子的了。
便趁着天黑离开禅院,回到了自己的厢房里。
已经是掌灯时分,容一没有点灯,一直守着屋门在等她。
看到她进来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娘娘,您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开玩笑!
叶凤顷现在的身份金贵无比,若是她有半点闪失,皇上那里必是雷霆之怒,谁承担得起?
“娘娘,答应奴婢,您别再冒这样的险了!”
叶凤顷干了一下午的活儿,渴的要命。
完全顾不上回答容一的问题,立刻冲到桌边,拎起茶壶就往嘴里倒。
幸好茶不冷不热。
猛灌几大口之后,她在桌边坐下来,看向容一。
“猜我听到了什么?”
容一看她这高兴的小模样,就知道她一定有收获。
可是……
她不敢问。
谁叫那是主子!
叶凤顷倒也没瞒着她,把听到了话全对容一说了:“怪不得当时我觉得容妃疯癫的怪异,而且脉象也正常的很,想来,又是前皇后用的些肮脏招数!”
“容一,你还记不记得,慕容奉还是太子的时候,得失心疯那会儿?”
“听说前皇后找个了巫师来给他瞧病,巫师来了之后,皇后就再没让我见过慕容奉。”
“现在想想,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那个时候,她只想着不用过问慕容奉的事,可以交差走人,多轻松。
如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她就错过了什么?
还有……
叶依柔母女曾经在对付她的时候,也提到过一个什么神医,还说医术在叶凤顷之上。
那个时候,因为没见着神医人,也就没想那么多。
容一听她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也没听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只能望着屋梁摇头。
待到叶凤顷嘀咕完,她才说了一句:“娘娘,您每天操这么多的心,怎么还这么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