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地之间只剩下白色的大网,白茫茫一片,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而这样的天气里,慕容庆真的派人攻城了。
只不过……
由于城墙湿滑,打头阵的士兵冲了好几波,也没能冲上去。
把守城墙的士兵立刻飞报慕容烈。
男人顾不得手里的奏疏,扔在龙案之上,直奔城头。
他到的时候,慕容庆的人还在架云梯,想爬上城头。
男人立刻指挥士兵,把之前搬到城头之上的石头砸下去。
云梯折成几节,上面的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掉落在城墙脚下。
袁刚带着亲卫过来,立刻将蓑衣给慕容烈披上,接着,便与将士们一道杀敌。
就连慕容烈也抽出了他腰际长刀,不时砍向想爬上城头的敌军。
雨很大,知道叶凤顷的毒药发挥不了作用,慕容庆便大摇大摆坐到了城门前。
居高而坐,指挥士兵攻城。
慕容烈因为披着蓑衣的缘故,与普通士兵看上去无二。
当他瞧见慕容庆出现在雨中督战的时候,眯了眯眼睛。
从腰际拿出他新研制出来的弓弦,换下了身旁士兵的弓弦,拉满弓,朝着不远处的慕容庆射过去。
慕容庆没想到有人会偷袭自己,等他发现的时候,再做出躲避的动作,已然晚了。
那柄箭直直射中他的肩膀,疼得他“哎呀”一声。
沈金看他受伤,不敢恋战,立刻鸣金收兵。
众人立刻抬着受了伤的慕容庆回营帐。
慕容庆的第三波攻击,再次以失败告终。
眼看着已经围城半月,却迟迟拿不下国都,如何不急?
再加上又中了一箭,急火攻心,竟是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昏死过去。
沈金和众人吓得够呛,纷纷跪地,请求军医好生为他医治。
军医为慕容庆拔出箭头,又替他包扎好伤口,这才对沈金说道:“沈副将,王爷这伤,怕是一时半刻好不了,最少都要歇上五日,这几日,且不可再让他习武。”
沈金连连称是,又命士兵照方抓药。
他则是亲自在旁照料,替慕容庆熬药。
就在他熬药之际,红珠红着眼睛走了进来:“沈副将,王爷伤得如何?”
她身份低微,不过是名军妓。
白日里人多眼杂,怕给慕容庆添麻烦,便在隔壁的营帐里躲着。
只有慕容庆叫她的时候,才过来。
今日听说慕容庆受伤,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趁着没人的时候进来,关心他几句。
沈金见是她,指指躺在床上昏迷着的慕容庆:“没什么大事,就是晕过去了,军医说两个时辰后就能醒来。”
“你也不要哭哭啼啼的,好生照顾王爷。”
“往后,你能不能跟着王爷,就看这回了。”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觉得红珠这姑娘不错,虽然出身低微,倒是个知冷知热的,对王爷也是真心实意。
也愿意她跟着慕容庆。
红珠抹了抹眼泪,匆匆来到慕容庆床边,拿出锦帕替他擦拭额际的薄汗。
除此之外,还帮他换了衣裳。
沈金就在一旁坐着,红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愈发觉得这姑娘不错,甚至还想着让王爷收了她,做个侧妃什么的。
没人注意到红珠眼神里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