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很茫然。
慕星辰也很茫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
镜湖的水都有些微凝滞。
“噗嗤——”
皇甫夜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只同样无知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才被那不长眼的老头破坏的心情奇迹的好转。
两只同时转头看他。
他挑眉：
“灵界只有人族和灵兽，以及少数被天道青睐的种族才能进入。”
换言之。
阿瑾不是人，也不是灵兽。
阿瑾整个人都愣住了。
慕星辰也愣住了：
“不是人？”
这么玉雪可爱的孩子，竟然不是人？
她神奇的伸出手，想要去摸阿瑾的脑袋。
阿瑾往后一躲。
他沉默的抿紧嘴，眼底闪过受伤、沮丧、懊恼、难过等复杂的情绪。
猩红的血液沁出了嘴角。
原本就受了伤，被灵界之门这么一弹，更重了！
慕星辰看得不忍心：
“你还好吧？”
阿瑾抬起袖子，狠狠擦了一把嘴边，雪白小脸染上红色，他却倔强的抬起头：
“不去灵界就不去灵界！”
“留在这里也好！”
“我迟早要杀了那老头替我姐姐报仇！”
他恶狠狠的瞪着白塔：
“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皇甫夜不置可否。
随着鲛人离开，慕星辰和裴长老的对战又在镜湖挖开了几条深深的沟壑，此时镜湖的水开始浑浊。
皇甫夜一挥衣袖。
三人眨眼落在了玄珠城外。
“裴家现在自顾不及，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没了鲛人，光天道反噬就够这些人喝一壶。
都不用特意去打压裴家。
皇甫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属于裴家的气运已然发生了改变，这个家族要不了多久就会落败。
“走吧。”
他召唤出银翼狮马，与慕星辰踏上了马车。
慕星辰走出几步，见阿瑾孤零零一人站在那儿，夜色下显得格外萧索。
像极被抛弃的孩子。
她叹了口气。
回转身，慕星辰从乾坤袋里取出四五个瓷瓶，一股脑全塞给他：
“这些固元丹都给你。”
“医好伤，自己找地方去修行吧，你不是那老头的对手。”
老头是七星幻王以上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