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当郁习臣再一次出现，对着她提出要收她为徒的提议时，秦苏只犹豫了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就点头默认了这个提议。
这次，到是郁习臣先诧异了。
秦苏一度怀疑，这老爷子的内心其实还似是孩童似地一般顽劣，也明白看似咋咋呼呼的样子，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索性也就任他打量，再他转身的时候施施然，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小丫头，你跟祁靳，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厌其烦地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只是单纯的好奇，但秦苏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语气淡淡：“您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还追问什么？”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不止是郁习臣自己愣了一下，就连秦苏的步子也顿了一顿。
她眼下这般，实在是不像一个刚刚认了老师的学生该有的态度。但正如秦苏对待祁靳的态度也从一开始就不同，经过两日相处，她多少也摸到了点郁习臣的性子，虽然话已经毫不客气地出了口，但事实上，她心里也并没有多少忐忑。
她觉得，郁习臣其实也没有生气。
郁习臣当然没有生气，反而正相反的，他觉得秦苏更加有趣了。至少比一般循规蹈矩，只会学习和认错的学生有趣。
因为他发现，这小丫头是个敏感的。这个敏感不只是单纯地对事情敏感，更是对于人的神情态度。
就好像现在，他几乎是能肯定，别看秦苏一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垂头不语的模样，但在她的心里，指不定在腹诽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