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y城偏远角落的感染事件还没来得及发酵，慈和医院对这一切的发生还是一无所知。
眼下僵持着的，还是季修思家里的事情。虽然季修景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但谁也不敢确定，这样的稳定究竟能稳定到什么时候。
关于这一点，就连在这方面最资深的专家都不敢断言。
因为季修景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虽然尚还不敢断言，但秦苏此前的确从未在这一项疾病之中见到过年纪这么小的案例。
严重到季修景这种程度的，更是第一次见。
但真正见到季修景的时候，秦苏还是忍不住被他那副样子给吓了一跳。
刚刚拽着季修思的裤脚歇斯底里的女人这会儿倒是平静了许多，这会儿正坐在季修景的床沿，目光呆滞着，手里不知道摸索着什么。
季修思站在另一边，视线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见到季修景的第一眼，秦苏不受控制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一下祁靳的衣袖。
“病人年纪……这么小？”
“他是先天性的，肾脏衰竭。”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了秦苏茫然的目光，祁靳索性开口解释。
“先天性肾脏衰竭，一般是因为循环功能不全，严重感染和败血症等原因引起。”顿了顿，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祁靳的语气里带上了点笑意。
“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什么是循环功能不全吗？”
就算从前是学护士的，但基本知识还是共通的，她还不至于连基本知识都不知道吧。
秦苏噘起嘴，心里的沉闷却散了些。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话音戛然而止，秦苏视线一偏，正对上了病床上小男孩缓缓睁开的眼睛。
尿泡幅度很小，但他的确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