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和我刚才一样，都是看戏的态度，背负双手，时不时评点几句。
一般来说，有这种派头的都是高手。当然，某个自称‘鬼爷’的老家伙除外。
“前辈，刚才刘宏摇签算卦，是你在给他下命令吧？晚辈曹春荣，敢问前辈名讳？”
老头对我并不上心，看都不看我一眼：“老夫秦烨，是这蓉城的牧魂人。”
我思索了一下：“牧魂人？好像是某个网络游戏里的名字吧？”
秦烨没有任何反应，看他这样貌，即便还活着，也不可能理解我们这代年轻人的青春了。
“没听过牧魂人对吧？”秦烨淡淡道：“也是，除了我秦家的人，任何听说过牧魂人的人，都死了。”
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了，你们秦家在谋划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任何知道内情的人，都被灭口了！”
秦烨微微点头，没再回应。
我挤出笑脸：“老前辈，你既然都准备杀我灭口了，就让我做个明白鬼呗。您仔细说说，牧魂人到底是干啥的？”
“老夫不喜欢口舌滑头之辈，你且闭嘴，稍候娶你性命，再令你魂飞魄散。”
我起了些怒火：“你不说的话，我也能猜到几分。你们秦家肯定是在研究某种和魂魄有关的东西，但是为了这项研究，需要大量的亡魂。”
“所以，牧魂人是秦家暗中布置的职位。目的就是为了搜刮亡魂，有的是制成魂珠，送回秦家。有的是像你这样，已经可以寻找能为自己所用的亡魂，自己直接就拿来用了。”
“刘宏这个傻缺，只是被你利用了。他叫你师尊，肯定是把你当成神仙显灵了。你懒得自己动手，就用让他摇签的方式，告诉他要杀的人是谁。但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你肯定还有其他的傀儡！”
我一口气说完，秦烨略有动容：“老夫说过了，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过你猜的也八九不离十，老夫曾经在蓉城之中，也有用来掩人耳目的门庭。只是后来厌倦了，就只是隔上三五年，收一个徒弟，用过了丢弃便是。”
听完他的话，我等于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蓉城的牧魂人，只有一个秦烨了，那么问题就简单的多了。
“老前辈，您德高望重的，可不能骗我啊。蓉城的牧魂人，只有你一个对吧？”
秦烨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因为另一边的林烬，已经把刘宏的双手掰断折到了背后。
“稍候再来斩你！”
秦烨身形一动，就要去帮刘宏。
我挪动脚步，拦住他的去路：“老前辈，他俩打自己的，咱们继续聊会。”
“滚开！”
秦烨动了怒火，袍袖一挥，鬼气席卷而来。
在看到我面前的时候，一只磨盘大的鬼爪凝聚成形。
“还有两下子，但比我上回见过的龙爪差太远了！”
我挥动钓宝竿抵挡，果然，虽然现在恶鬼不轻易出来闹腾了，但钓宝竿本身的阴气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被这一爪逼的后退了几步。
秦烨对于我能够接下他一招，显得有些意外。
“后生，你手中的法器是何物？鬼道之中，师承何人？”
我想了想，嘿嘿一笑：“不跟你说了吗？我叫曹春荣，至于师承，只是随便跟‘鬼爷’学了几口。鬼爷常平原，您认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