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以墨狭眸幽深，定定地看着她。
「那你呢。」
苏时初愣神，一时之间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很好啊。」苏时初声音清脆：「我也有被好好对待。」
「是吗？」殷以墨音调上扬，眸光深了深。
「是啊。」苏时初点了点头，开始细数自己的经历：「虽然我从小被人丢弃，但是我幸运的遇上了苏老头，他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把我这个非亲非故的孤儿养大。」
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眼中闪闪发光，充满暖意：「现在，我还拥有且初，有着一片阳光明媚的未来。」
世界以痛吻她，她却依然报之以歌。
殷以沫摸著下巴看她，细碎的温柔藏匿在眼眸之中。
苏时初像是一颗藏在岁月里的明珠，本就该闪耀照人。
他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很棒。」
苏时初低着头，「什么？」
殷以墨扬唇，张了张口：「那为什么不感谢我？」
「确实应该感谢你。」苏时初抬眼，语气格外的礼貌：「如果不是殷总，我也没办法救回苏老头，更不会学到这么多关于管理的知识。」
殷以墨挑眉。
「拿什么感谢？」他反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苏时初沉默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殷以墨顿了顿，轻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苏时初抬头去看他。
「殷总，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她的声音柔柔的，回荡在车里，却显得那般的刺耳。
殷以墨双手握紧了方向盘，黑眸深邃了下去。
「等下我把你送到槟香公寓，临淮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你，我估计商司胤的人也都还在，你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有危险。」
他故意装作没听到。
「殷总，我和您的差距太大了。」苏时初不罢休，继续说道：「您是天之骄子，是商界领袖；而我，不过是芸芸众生最普通的一个人。」
「您是个好人，应该有更好的人选。」
——
一直到殷以墨回家，苏时初的话还回荡在殷以墨的耳畔，久久不能消散。
他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苏时初的那张倔强小脸，恨的牙痒痒。
果然是蠢女人，自己花了这么长时间追她，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反过来说是她配不上自己？
「您是个好人」？
自己这是被发好人卡了？
他越想越气，直接睡不着，翻身就给临淮打电话。
「被女人发好人卡怎么办？」他的语气尤为不爽，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冷峻。
接到电话的临淮，内心是拒绝的。
「您被苏小姐发好人卡了？」
殷以墨：……
他只觉得心上狠狠的中了一箭：「是又怎么样？」
临淮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含糊的回答：「如果是对方明确表示了疏远，那最好的办法是也疏远一些，距离产生美。」
……
殷以墨沉默著，挂断了电话。
和苏时初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