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被骂了，慧儿却如蒙大赦，忙不迭爬起来出了门。
“娘……”姜婉晴跺了跺脚，拉着薛姨娘发牢骚，“女儿方才瞧了，慧儿挑出来的都是些机灵的丫鬟，怎么就要这般便宜姜云姒了？”
“笨丫头。”薛姨娘宠溺地点了点姜婉晴的鼻尖，意味深长道，“周姨娘无利不起早，想来她和姜云姒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何况有慧儿在，她一定会把姜云姒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周姨娘。”
世上谁不怕自己身边有奸细呢？
尤其是在这深宅大院里，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如果姜云姒真的性情大变，变得聪明了，那么她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姜云姒就算留着慧儿，也一定不敢重用，这时候自己送几个机灵能干的丫鬟过去，不是正好能钻空子？
听了薛姨娘的解释，姜婉晴脸上的焦急才慢慢淡入，她拍着胸脯吐出一口浊气，“原来姨娘有这等打算，还真是我多虑了。”
“人无近忧，必有远虑，婉晴，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只不过我还不知道她们两人究竟有什么打算……”
她露出一个冷笑，“周姨娘定然想防备着我，可我就是要横叉一脚，即便她儿子是相府唯一的男丁又如何，我偏要和她斗上一斗！”
话里话外全然是将周姨娘放在了头号大敌的位置上。
姜婉晴动了动嘴唇，想提醒薛姨娘如今的姜云姒看起来也十分不好对付，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不必多说。姨娘肯定把什么都打算好了。
自己只需要静静观望，说不定就能看到姜云姒和周姨娘狗咬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