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正在看手札，这本手札与之前简单的记录脉象与诊治方法的手札不同，这上面记载的乃是一则一则简短的记事，似乎是某位大夫云游四方时遇到的诸多病例之记录。
许蝉衣在门外看了许久，都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去打扰。
“进来吧。”最后还是姜云姒先开了口。
许蝉衣松了一口气，进门将情况禀报了。
“她亲自把季卿卿带进来的？”姜云姒的目光终于移开了片刻。
许蝉衣点头，“确实如此。在四小姐回来之前，季卿卿一直在外等着，四小姐回来后她们没说上几句话就一同进了府。”说罢她迟疑道，“要不让奴婢去探探情况？”
“用不着。”姜云姒道，她当初盛怒之下亲口吩咐门房不准把季卿卿放进来，如今她肯亲自带季卿卿进来，无非便是季卿卿说动了她，而她，兴许也需要用到季卿卿。
这番话差点把许蝉衣绕昏头，最后她还是理清了脉络，“她们能有什么……难不成还是为了陷害小姐您？”
这时候姜婉若对小姐恨之入骨，如果季卿卿说了什么对付小姐的话，那姜婉若兴许就答应了！
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得去盯着她们？
她急切的模样让姜云姒好笑，“你要是真想知道些什么，不如同卫乙一块儿去监视施家。”
许蝉衣顿时不说话了，耳垂却有些薄红。